当下,诸将感慨纷纷:
“横近千里,纵数百里!三十余县!如此年纪便立下了如此基业,偏偏这份基业就在江北,吴侯安能不忌惮?”
“要说这曹阿瞒真是够怂的,为了活命,这么大块地方说割就割了?”
“呵呵,怂?曹阿瞒此举看着怂,实则是狡诈异常!他将自西陵至合肥一带给了那刘子烈,从此之后,刘子烈便横亘在南北之间,他曹阿瞒便站在刘子烈身后,看着他与我们斗!”
“无论我们谁输谁赢,最后得利的还是他曹孟德,这就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一时间,众人无不惊叹曹孟德的奸诈狡猾,更感叹刘子烈的忽然崛起,当初的少年如今已然创下了连他们都不得不叹服的基业。
唯有蒋钦一脸不满:“这小子占了西陵与合肥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写信要求娶郡主?这不是扇咱们江东的脸么?”
“不然……”一直没说话的周瑜忽然开口:“这刘子烈要娶郡主未必是羞辱东吴,倒更像是欲与江东修好。”
“毕竟咱们这位故人也不糊涂,他如今基业初立,与江东为敌又有什么好处?故而才有了这份求亲的信,此中奥妙……吴侯也是清楚的。”
吴侯看清楚看出了刘子烈的意思?
不少将领愕然,那吴侯为何还在大殿之上那般……
“公瑾所言不差。”说话的是在赤壁之战,立下大功的老将黄盖:“吴侯不仅清楚刘子烈的意思,甚至也有与西陵修好之意。”
“只是碍于被咱们那位故人算计的太狠,众目睽睽之下抹不开情面而已。”
“毕竟江东水师兴师动众,最后却是寸土未得,反倒是让刘子烈占了大便宜,不但得了西陵,甚至连合肥也占了过去,这让吴侯脸面何存?”
“还说什么与西陵修好?”
黄盖到底是当年跟着孙坚的老臣,一眼就看清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众将一时恍然。
周瑜接过话头,意味深长的开口:“我江东文臣武将何其多也,但此次吴侯偏偏点了我等这些,昔年与刘子烈有旧之人赴西陵,其中意味再明显不过!”
“此番吴侯让我等来西陵要人,终究不过是为了再压一压那位神亭岭故人……”
“江东可以与西陵修好,但此后二者之间谁为主谁为次,此番却是要先说明白!”
话说到这个地步,船上众人已经彻底清楚吴侯的意思,对自己此番来西陵的意图也再清晰不过。
诸将满脸苦笑,这等弯弯绕绕的事情,要不是有周公瑾和黄公覆这等明白人,他们这些武夫哪里能搞明白其中的奥秘?
“我还是不明白……”蒋钦提出了自己最后,也是最大的疑惑:“当年在神亭岭,这刘子烈便能一人一骑压住了我们十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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