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的集市十分热闹，哪怕小雨微落，整条街上都挤满了人。连移动都变得十分困难。

姜念起得早。辰时初便赶到了县城，在主街上寻了个挡不到沿街铺子的位置摆起了摊。

因为不是卖给做工的人。所以姜念没有再准备粗粮饭和白菜汤，只拿了一个炉子来熬卤汤吸引客人，其他的卤味的东西则撞在筲箕里，一一摆放在木板车上。

旁边的包子铺老板提醒姜念：“你怎么不到前面最热闹的地方摆？那儿还有很多空位置。”

“前面虽然热闹，可两边全是商铺酒楼，我摆过去待会儿肯定会被人撵走的。”所以姜念特意挑了一个背靠墙壁。又相对人流较多的地方摆摊。

包子铺老板没想到姜念这么聪明，一般只有常年在县城摆摊开铺子的人才知道会被赶的。

“老板，给我两个包子。”既然在包子铺旁边摆摊。肯定得打好关系，姜念买了两个热腾腾的大包子，和豆芽一人一个。“慢慢吃。”

本来因为早起还昏昏欲睡的豆芽，拿到大包子后便清醒了许多。抱着包子坐在板凳上慢慢啃了起来。

越啃越清醒的豆芽闻着自己卤味的香味有点馋了，拉拉姜念的袖子：“娘。”

姜念低头看着她：“怎么了？”

豆芽把包子递给姜念，“夹肉肉。”

姜念看了眼肉包子里面的白菜猪肉馅：“里面有肉肉啊。”

豆芽指着自家的卤味：“要吃这个肉肉。”

姜念道：“先把中间的肉肉吃了。等下我给你塞进去。”

“嗯。”豆芽捧着包子啃完了中间的馅儿。随后把包子递给姜念。“装肉肉。”

“行。”姜念切了一指厚的鹿肉，然后在案板上切成肉沫，把肉沫塞进包子中央，“给。”

“谢谢娘。”豆芽乖巧的说了一句谢谢。然后抱着卤肉包子吃了起来，边吃边叨叨着：“好次。好好次......”

豆芽吃得很香，看得包子铺老板的小儿子都谗了，拼命的咽口水：“爹，我也想吃那个。”

包子铺老板闻着卤味香也谗得不行，“你这个怎么卖的？”

姜念将昨晚设计的卖法说与包子铺老板听：“东西不一样，价格也不一样，这个卤鸡脚、泡鸡脚、泡鸭掌都是一文钱一个，另外这些卤猪下水是十文钱一碗，卤猪肉是二十文钱一碗，一碗差不多有三四两。另外还可以按斤称，猪下水是二十文钱一斤，卤猪肉是五十文一斤。”

“那这些呢？”包子铺老板指着其他的卤猪皮、卤猪脚、鸡翅、鸭头这些问道：“猪皮的一文钱五块，猪脚是五文钱两大块，鸡翅尖一文钱两个，鸭头和鸭脖子贵一点。”

姜念指着自己煮好的猪耳朵，“这个可以做凉菜，也是五十文一斤。”

包子铺老板听着连连摆手：“这么贵啊？没几个人吃得起。”

“我这些最贵的是卤料，若是没有这些料做不出这么好吃的菜。”姜念看包子铺老板的儿子馋得一直咽口水，给他夹了一个鸡翅尖，让他啃着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