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姜念被陆砚的话给问愣住了，她没想到陆砚会如此直接，她以为他会如同往常一般含蓄。

“没有听清吗？我再说一遍？”陆砚张嘴要重复一遍。姜念慌乱的说道。“不用了，我听清楚了。”

陆砚笑了一声。“哦？确定听清了？”

姜念点了点头，“听清了。”

陆砚嗯了一声，“所以......那你是想还是不想？”

姜念的脸颊又微微泛红，“非得回答你吗？”

陆砚颔首，“不愿意吗？我以为你愿意的。”

“没有。”姜念抿着唇望着满眼笑意的陆砚，“你别逗我了成吗？”

陆砚轻声道：“我没有逗你。只是想问清楚而已。”

姜念才不信陆砚的话呢，哪有人会莫名其妙的这般问，而且她也不是好欺负的。待一开始的羞赧的褪去后，她反问着陆砚：“那你呢？你是希望还是不希望？”

陆砚轻声一笑，还真是不服输的性子。“你说呢？”

“我说？”姜念没想到这个问题又被推了回来，“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呢？”

陆砚无声好笑，“这么不愿意告诉我吗？”

“没有不愿意啊。”姜念靠着墙壁站着，耷拉着肩膀看着屋檐下挂着的灯笼。灯笼里的光很昏黄。笼罩着院子里。让院子莫名添了几分暖意。

姜念轻声道：“我愿意做那盏灯。”

“如果你愿意来有灯的地方，我会一直亮着灯你的。”

陆砚顺着姜念的视线望过去，看到灯笼里的光照亮了整个院落，灯笼照亮了院落。等候着院子的主人归家，主人也如飞蛾一般。会向有光的飞去。

陆砚回头看向姜念，颔首说好。

这段感情不算深厚，姜念会去努力的靠近他，也会想要像烛火一般温暖他，只是有一个前提，他愿意来挂着他这一盏灯的地方。

她希望她是独一无二的一盏灯，也喜欢是彼此唯一的灯。

只要他认定，那她愿意回答他的那个问题，她很愿意做他的家眷。

可若是他心有偏移，那她会选择离开，她做豆芽一个人的家人便好。

陆砚懂姜念的意思，也懂她所要的是什么，他可以给，给得起，也愿意给，所以他应了一声好。

两人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互相相识一笑。

陆砚说：“谢谢你愿意。”

“也谢谢你。”姜念回了一句，谢谢他的不嫌弃，也谢谢他愿意真心以待。

边城夜里的风很冷，来回的吹着，令人瑟瑟发抖。

两人觉得有些冷，缓缓的靠近了一些，陆砚抬起手去牵住了姜念的手，“外间冷，我扶你进屋。”

可以自己走路的姜念低头看着被牵住的手，嘴角微微上扬，应了一声好。

周围天色昏暗，只有屋檐下的一盏灯笼亮着，照在牵着手的两人身上，两人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看上去头像是紧紧的靠在一起，十分亲密。

两人走着走着，也如两道身影一般，渐渐靠近了，风一直吹着，可却再也吹不散缠绕在一起的两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