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经过的外祖母和六婆婆看到了这一幕，默默的又退了回去，两人相视一笑，“这院子也太小了。”

六婆婆赞同的点点头：“的确太小了，稍不注意就看到表公子和姜念亲近了。”

外祖母看着早已经叛变的六婆婆，“很看好？”

六婆婆来之前是打着拆散野鸳鸯的心思来的。但如今看到了豆芽，知道了姜念的为人。也知道了两人的感情，所以便没有了当初的想法，“老夫人，其实姜念挺好。虽然身世一般，但经商待人都很有一套。”

外祖母也看得出来，而且姜念身上有六婆婆教导过的痕迹，“但阿砚身份不一样。”

“老夫人，那您忍心看着表公子一直闷闷不乐吗？”六婆婆这些日看得分明，“在这里表公子每日脸上都带着笑。”

外祖母怔了一下，她身为外祖母何尝不知道呢？以往阿砚脸上也带着笑，只是笑意从来不达眼底。如今来了这里，笑意多了许多，看得出他在这里过得很开心。

想想也是，以前阿砚当然不开心了，在京城被打压。被贬低，被欺压，过得很压抑，所以才离开京城来到边关谋求另一条路，幸运的他遇到了真正关心他的人，也挺好的。

六婆婆看得出老夫人的迟疑。又补了一句：“表公子与姜念两情相悦，和老爷和夫人您一样。”

外祖父家中是商人，外祖母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两人在江南相识，后来慢慢的相爱。士农工商，商人低贱。外祖母家中的人自然不愿意外祖母低嫁，也怕以后外祖母后悔，但最后拗不过外祖母，同意了。

幸运的是外祖父虽是商人。但却没有花心，十分衷情，一辈子只有外祖母一人，白首相携，令人羡慕，最后令外祖母的家人们都十分满意。

大抵衷情是会遗传的。周家的后辈都是一夫一妻，没有纳妾的习惯。

所以外祖母大约也清楚外孙的性子。大概除了姜念，他也不会再娶旁人。不过她不会这么快应下。只是说道：“再看看吧。”

六婆婆点头，“那我带夫人去休息。”

姜念这边已经拿到了新的被褥和被套这些，已经将床都铺好了，外祖和外祖母偕同几个斥候的婆子住在豆芽所住的区域，里面房间多，都是住得下的，其余的守卫、随从则全部住在前院的客房里。

姜念看向外祖母和六婆婆：“外祖母房间已经安排好，您过去看看还缺什么。我明日安排人送过来。”

外祖母看着房间，“很好。”

姜念道：“洗漱的地方在尽头处，过去不太方便，要不我让人将东西搬到屋里来。”

“不用。离得不远，走过去便行。”外祖母下午就去过茅厕和洗浴间了，看着十分干净明亮，没有任何异味，她觉得比放在房间里好多了。

而且入乡随俗，她也不想给人添麻烦。

姜念：“那我让人热水过来，外祖母洗漱好便歇息？”

外祖母说好。

等收拾好，再回屋休息已经是戌时末。

陆砚等在正院的门口，轻轻的抱了抱姜念，与她道了一声辛苦了，“外祖母他们今年已经赶不及回家，会和我们一起过年，行吗？”

姜念点点头：“好，今年过年应该很热闹。”

“只是辛苦你了。”陆砚抱着姜念，亲了亲她的额头，“你不要觉得不自在，如果有什么都记得和我说。”

“好。”被男人抱在怀里，姜念觉得今日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有人依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