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离点头允诺。黑子有事,肯定要跟叶风和叶劲他们说一下。不过,她也觉得黑子那么厉害,还跟熊大在一起,不太可能出事。当初当当受了那么重的伤,还不是找回了家。
两人正说着,传来当当和熊样的抽泣声。它们听说黑子出事了,也难过得不能自已。
这一宿几人一狗一熊都没睡好。
第二天早上,夏离带着当当和熊样去了东侧门。夏氏回来了,夏聚又不需要再跟着去训犬营了。
见到叶劲,夏离又难过地讲了黑子失踪的事。
叶劲也是痛惜不已。两百多条戎犬,只有十五条犬用了“毛”字,它们是戎犬中除了当当以外,最厉害的。
他也安慰夏离道,“黑子聪明,又跟熊大它们在一起,哪天找回家也不一定。”
夏离道,“但愿吧。”又问,“叶大人还在忙?”
叶劲点头道,“嗯,来了那么多官兵,得理顺……”
他们依然在岔路口分手。夏离在王家一直在想黑子,愁眉不展。
快晌午时,突然从远处传来尖利的哭叫声。远远望去,在村东头,一群人围在那里,哭叫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王嫂子和王二河忙跑了过去,夏离没有去凑热闹,只在门边望着。
不大的功夫,人群就散开了。有四个人被打得厉害,都是披头散发,鼻青脸肿,大人正是那天遇到的给训犬营打短工的女人。还有三个孩子,一个女孩两个男孩,最小的男孩被打得鼻血长流。再仔细一看,大些的男孩不是孩子,虽然又矮又小,还没有那妇人的肩膀高,充其量一米三几的个子,却留了三绺胡子,背上还鼓了一个大包。原来是个成年驼子。
那个女人和他,是两夫妻?
王嫂子和王二河回来了。
王嫂子说道,“那些人一直眼红彭大嫂给训犬营打短工的活计,又欺负他家男人是个驼子,就经常唆使自家孩子去打人。今天肯定又是听说彭大嫂接了一大批活计,挣得多,气不过,让孩子去打人家孩子,还诬人家偷东西。他们的心肠咋就那么狠,彭家已经够可怜了。人家是靠力气干活,没偷没抢,凭啥那样打人家……”巴拉巴拉,一通咒骂。
世上受苦的人何其多,夏离又是一阵长嘘短叹。不管怎样,自己“发明”的背带,又让那个艰难的家庭挣了一笔钱吧。
好不容易等到下晌申时,又到了回府城的时候。
听叶劲说,今天当当和熊样都不太听话。
夏离也能理解,自己都那么难过,何况是经常跟黑子一起玩的它们。她没有批评它们,还安慰性地顺了顺它们的头。
回到小院,夏氏正跟夏柱推扯。她要给夏柱坐驴车的钱,夏柱硬是不要,说道,“驴车比我的脚程快不了多少,还要二百文大钱。我有的是力气,何苦费那个冤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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