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生的洞子菜田里,被人踩出了许多杂乱脚印。
窝好的粪肥被掀得乱七八糟的,刚冒头的嫩生生的洞子菜被人薅走了一大半,只剩下如狗啃了般的稀烂菜地。
剩下的一些小菜苗因为失去了堆肥保护,也被冬日冷风吹得蔫头蔫脑,眼瞧着活不成了。
宁张氏看着心都在滴血。
这批洞子菜都是她亲自留得种,亲自栽下来,又亲自照料着长大的,眼瞅着就能收获,拿到镇上去卖成白花花的银子了,居然就被人给这么破坏了。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现在宁张氏只想将偷菜人的天灵盖给掀了。
“宁家她二婶。”这时隔壁院子探出一个头来,是隔壁安家的胖婶子踩着梯子瞧了过来,“你们家今天丢东西没?”
与左边的曾家人不一样,住在宁家右边的安家一家人是出了名的热心肠,为人大方热情开朗,平时也没少帮宁家看院子。
遇上春耕秋收农忙、或者每年粮食青黄不接时,安家人还没少给宁家借粮食借种子借农具。
两家人之间关系处得还是颇为融洽的。
见说话的是安家胖婶,宁张氏勉强地收起了面庞的怒气:“胖婶好生生怎么问这话?”
隔壁胖婶子朝曾家方向抬了抬下巴:“昨儿个晚上,我起来去茅厕的时候,看见隔壁曾家老婆子和她三个儿子从你家院子里跑出来,手里都拿着一大捧东西。”
“天色太暗了,我也没看见他们拿的是啥。不过看他们脸上各个都带笑,应该是好东西咧。“
“那一家人的脾性,你们也是知晓的。我怕你们家丢了什么重要东西,就想着提醒一两句。”
隔壁曾家的人来过?
不必再听第二句,结合着这狼藉一片的菜地,宁张氏就已知晓了他们怀里抱的是什么东西。
她登时气得一佛出气二佛升天,咬牙切齿地道:“好咧,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还说自从河泥那次后,这家人算是消停一阵子了,原来是谋算着给我来个大的了。”
怀孕的人受不得气,宁张氏当即就要薅起一把大扫帚,如一阵风似的刮到隔壁曾家院子扯皮。
谁知她人还没进院子,曾家竟自己找上门了。
怒气腾腾地绷着一张脸,曾老婆子和曾家老四手里各揪着一个七岁男童与一个五岁女童的衣领子,径直冲了过来。
一见到宁张氏就如找到了正主,二人立即都歪在了地上装病,机关枪似的啪啪啪地开了口。
曾老婆子边捂着肚子,边呼天抢地地骂着:“好你们一个宁家人,平时装模作样当读书人当惯了,还真当你们是什么正道人呢。谁知道你们竟干了这等见不得人的勾当,真是黑了心肠烂了心肝的一窝子贱货,存着心要害我们一家。”
“我告诉你们,今天我们一家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或是落下了什么病根,我非得让你们家的人偿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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