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未来的文官之首莫不是有病吧?
长呼一口气,安慰着自己如今程长亭生活困苦,难免会对陌生人心生警惕,福成郡主再次扬起了一个微笑,对程长亭温和地道:“程小郎君你的容貌生得如此出众,若是因这一鞭子落下了伤疤,岂不是太可惜了。”
“街面上的大夫医术大多不精,难免有照顾不周之处。正好我府上有母亲从汴京城带来的御医,程小郎君不若去我府上治伤?”
她如今可贵为郡主之尊,程长亭只是一个最卑贱的罪臣之子。
她愿意如此纡尊降贵地对他好,程长亭只怕会受宠若惊吧。
听见福成郡主如此热情地邀请程长亭,一众侍卫都暗暗吃了一惊。
要知道这位小郡主平日可是自持身份,时刻高傲得如小孔雀的,从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
如今居然主动请一名陌生小郎君入府治病?
对旁人情绪格外敏感,程长亭同样察觉到了这位郡主特殊的热情。
非但感觉受宠若惊,程长亭反倒蹙起了眉头,唇抿成了一条线,眼底愈发警惕了。
他朝福成郡主行了一礼:“多谢郡主好意,只是草民为一介罪人之后,身份卑贱,不敢沾染府上贵地。”
未等福成郡主开口说话,程长亭又一字一顿地问道:“还有,敢问郡主何以知道草民名姓?”
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福成郡主暗道一声‘糟糕’,笑着解释道:“早在来沈氏私塾前,福成就听沈夫子提过,私塾里有一名天赋异禀的读书秧子,不仅姿容生得格外出众,还年仅十一岁就有秀才之才,名叫程长亭。”
“方才福成一瞧见程小郎君气度容貌,便猜到了可能是程小郎君,又见沈夫子喊过程小郎君的名姓,便记住了。”
这个解释倒是合理。
只是这下连沈一阔都皱起了眉。
方才还一口一句‘本宫’,面对程长亭时却只自称‘福成’,这位小郡主对程长亭是不是过分热情了。
见程长亭实在油盐不进,福成郡主也没有坚持。
将接近的程长亭计划抛之脑后,她开始专心应付如今的场面,先朝沈一阔歉意一福礼:“毕竟是手底下的人无意所为,表示本宫今日歉意,本宫愿意承担受惊的程小郎君与这位小妹妹的所有医药费与惊吓费。”
“惊扰了学堂清净,还望先生勿怪。”
福成郡主作为官家和长公主最宠爱的孩子,这般放低姿态已属难得,若是其他官员只怕就已借坡下驴了。
只是沈一阔性格素来狷介,不是那等趋炎附势的人。
而是先朝福成郡主行了一礼,他才板着脸一字一句地道:“此事乃是郡主殿下与他人争端,按理说老夫是不应该随便插手的。”
“但若是老夫没记错的话,早在长公主殿下来寻老夫,说及郡主将入沈氏私塾上学时,老夫就已经说过三条君子之约,其中第一条便是老夫私塾内并无身份高低贵贱之别,纵然郡主乃是天家血脉金枝玉叶,也只能与寻常学子一般正常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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