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浑然忘记了之前拒绝黄家要求再请人的事,将稻谷没来得及全部收起的罪全推给了黄家人,指着花寡妇鼻子骂她拿了钱还偷懒,要她赔偿黄家所有损失,一共累积十一两银子。
这也实在太胡搅蛮缠了。
花寡妇自然不答应。
黄家管家就纠集一群家丁,把花寡妇一家打了一顿。
听完黄家管家霸道行径,宁家所有人都气得发抖。
“这也实在太过分了!”
“这不就是**裸地欺负人吗?”
“黄家人明知道要下大雨了,自己不花钱多请几个短工,反倒怪上花婶子了?”
张老太太也跟着叹道:“随着黄家那在京城的堂叔当的官越来越大,黄家人行事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
宁老太太放下手里活计,蹙眉问道:“那花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花四妹一家都被打了,现在还在家躺着呢。”张老太太叹气道,“黄家管家还搁哪儿叫嚣呢,说拟了一张一千五百斤粮食,与一张十两银子的欠条,一定要花家人签下。”
“要么交十两银子,要么交一千五百斤稻子,否则这事就没完。”
“这欠条有脑子都不愿意签的。但胳膊又哪儿拧得过大腿,我瞧着花家这次抵抗不了太久了。”
宁老太太叹了一声:“花家终究是人丁单薄了。”
花寡妇有三个儿子,实际已算不得人丁单薄了。
张老太太指的是宗族内人丁单薄。‘花’在小岭村是小姓,在村里除了并无宗族助力,遇上事时只能任人宰割。
与小岭村的大姓‘许’比起来,‘宁’也是小姓。
哪怕宁老秀才这读书人名号太响亮,又有不少有出息的昔日同窗同年,宁家也没少明里暗里被欺负。
一想到黄家人这般霸道行径,宁五姑娘就恨得不行,忍不住脱口问道:“黄家人这般也欺人太甚了,花家人不能打官司告他们吗?”
宁老太太摇头道:“虽然说这回占理的是花寡妇。但黄家有人在汴京城做官,黄地主还能和县太爷的老丈人能说的上话。这官司花家很难赢。”
一直没开口的张老太太亦是叹道:“若是这回花寡妇没能将黄家人告倒,以后黄家人在村里只会更欺压人。”
这话一出,气氛陡然沉重。
宁老太太和张老太太说得十分有理,这时代吏治并不算清明,又有官官相护的风气。没权没势的普通百姓如风中浮萍,面对有权有势有钱的地主家庭时,又哪儿能讨得半分公平公正。
宁五姑娘喃喃道:“要是花婶子一家有机会遇上钦差大人,将这官司往上告成功就好了。”
宁张氏讥诮地道:“钦差几年才下来一回,周围还有浩浩荡荡手下护着,哪儿是咱们这等平头百姓能碰上的。”
“你忘记了,上次隔壁县陈家湾的想去告御状,结果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他人还没走出临县,就被县太爷派人抓了回来,给百下廷仗给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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