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叔济三人于是跟着牙人去看了第二间铺子。
比起第一件铺子,这第二个铺子无论地段还是门脸都好太多。
一栋二进漂亮砖瓦小房,屋里除了三口大灶外,还能摆得下四套桌椅板凳,屋后有个小耳房可以睡人,头顶还余出了一个阁楼,门口还摆着七八套桌椅板凳,挂着一个大大的‘崔氏酒坊’酒望。
单单是这份干净宽敞,足以容纳一倍人的前院,和多一倍的桌椅板凳,就是前头一个小铺子比不了的。
同样是靠近河岸渡口,第二个铺子还靠近这河岸上唯一一座圆拱石桥,是每日来往过桥行人头一间瞧见的店铺。
只瞧光是在桥边支个茶水摊子,来往客人就络绎不绝如云如流,把自己和全家人都喂成了胖子的隔壁掌柜,就知道这一处生意能有多好了。
仔细把这铺子瞧了一圈,宁程氏眼睛都直了,立即摆手道:“这铺子太贵了,不是我们能消受得起的。”
一开始张老太太就与他们说过这镇上租铺子行情了。
那种普普通通的单间铺子一月租金在五百二十文到六百文之间,譬如他们头先看得第一间铺子就是五百五十文的,讲讲价或许能少一点,却不会低于五百四十五文。
这等独栋两进还带前院后屋的门脸铺子,少说也要一千五百文一个月,地段好甚至能要到二千文。
一年下来就是快二十两银子了。
这还只是租子开销,没有除去萝卜本钱与人力成本。
宁家一开始就只打算做小本买卖,一年下来能赚个十来两银子混温饱的,哪儿经得起这般抛费。
早料到宁程氏是这反应,牙人笑了一下道:“好教这位夫人晓得,这铺子要价一个月四百四十文。”
宁叔济两口子登时讶异了。
这可比前头那铺子还便宜了。
瞅了一眼四下无人,牙人压低声音解释道:“不瞒老爷夫人,这铺子半年前要价还是一千七百文一个月,也就是这主家运气不好遭了事,才想要将这铺子便宜出手的。”
宁叔济与宁程氏对视一眼。
事出反常必有妖,宁叔济压低声音道:“遇、遇上了什么事?”
牙人露出玩味表情:“……还能什么事,男女裤裆子那点事呗。这酒坊原来是一对夫妻俩在经营,接待一些往来的漕帮兄弟,做些靠水吃饭的兄弟们的生意。”
“结果这家老板娘和奸人搞上了,被老板当场捉了奸,拿了一把大菜刀把奸夫淫妇脑袋给砍了。”
“从此大家都嫌晦气,没人敢过来了,这铺子就成了凶宅了。”
这理由……倒还说得过去。
宁叔济和宁程氏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些许意动。
凶宅不凶宅什么的……宁家这么多年什么背运没走过,实在是也不太怕了。
这门面地段实在太好,每日人来人往的新客太多,就算有了这一桩凶杀案,也影响不了太久,至多半年就能恢复客流了,到后头就只有赚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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