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面上略带歉意,微微一鞠躬道:“好教宁郎君和宁娘子知晓,我是镇上陈记牙行的掌柜的,鄙姓陈。”
宁叔济与宁程氏又对视一眼:“陈掌柜的这是有事?”
陈掌柜客气问道:“敢问宁三公与大娘子,上午是否有我们牙行一个活计,与你们谈了两个铺子的租赁生意,其中一所铺子是靠渡口石桥旁的‘崔氏酒坊’,还开价四百四十文?”
宁叔济迟疑了一下,眼神带上了怀疑:“是、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你是如何知晓我们身份的?”
牙人坑蒙拐骗例子在前,他担心这又是一场埋伏。
看出了宁叔济的警惕,陈掌柜和气地笑了一下:“听那小兔崽子的同伙说,郎君与娘子身边带着一个格外好看的小姑娘。”又看了一眼蜜宝道,“现在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蜜宝害羞的往后躲了一下,把头埋进了宁程氏怀里。
见对方称赞蜜宝,宁叔济也卸下了三分防备:将方才牙人与他说得酒坊遭遇了凶杀案的事说了。
“好教陈掌柜知晓,事出古怪必有妖。庄户人家胆子小,我们最终还是没捡这个便宜。”
显然是头一次知晓,陈掌柜咬牙切齿地道:“原来那小兔崽子是这么在外头扯谎的。”
他随即又向宁叔济道歉:“好教宁郎君知晓,那处酒坊是县衙铁捕头家的生意。因铁铺头家大娘子父母去世,阖家去扬州奔丧了,才将铺子空了关了半个月,并非是要转租。”
这就说得过去了。
宁叔济与宁程氏恍然大悟,随即又露出了苦笑,明白为何牙人要将外地人与庄户人家当做对象了。
这些事附近镇上百姓一打听便可知,也只能唬过他们这些初来乍到的外地人了。
陈掌柜继续道:“听那小兔崽子说,宁郎君与大娘子对前头一个铺子也是满意的。”
“这次是我牙行出了差错,才给宁郎君和大娘子添了麻烦。为了表达歉意,由我做主,将前头铺子压到三百文一个月,中间差价由我们牙行补。”
“宁郎君大娘子看如何?”
头一个铺子地段不错,原价五百五十文,如今便宜至三百文,这已是极公道极便宜的价格了。
铺子租赁契子一签便是三年,一个月便宜二百五十文,三年下来能省下近十贯钱了。
要知道十两银子,够从前的宁家嚼用小半年了。
饶是刚经历了一场风波,宁叔济也不由得呼吸一促。
随即他又反应过来,踌躇着问道:“我听方才街坊百姓说,那牙人这些日子招摇撞骗,坑害的受害者不少少、少吧?”
陈掌柜苦笑:“可不是么。”
宁叔济道:“掌柜的各个都都、都要赔偿?那不是所耗者甚甚甚巨?”
陈掌柜满面都是愁容,又是苦笑:“陈记牙行在镇上开了二十余年了,乃是祖辈传下来的生意,岂能被一个小兔崽子给轻易毁了,自然是人人都要赔偿损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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