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出鞘,冰冷的白光刺得穆金身子一抖。
“朕不当太上皇了……朕愿意写禅位诏书,求你饶我一命!”
宁辞蹙眉看他一眼,毫不留情地甩出手中利刃,白光刺破黑暗,径直插入他的胸膛。
刹那间,鲜血飞溅,染红了软塌边明黄的围帐。
穆金捂着胸口倒在床柱子上,嘴唇不停地蠕动:“你这是弑君,要遭天打五雷轰的……朕的皇儿不会放过你的……”
“你的皇儿,呵。”宁辞脸上的讽刺更甚,“你那愚蠢的皇儿能做什么?”
说罢,他转过身子,高声喊道:“王良,把穆金的狗头割下来。”
王良推门而入,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一步一步走向穆金,“陛下,就让奴才送您最后一程吧。”
“王良,王良你敢……”穆金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胸口剧烈起伏,大股大股的鲜血自伤口溢出。
“陛下不要惊慌,奴才会给您个痛快的。”
身后传来“咚”的一声响,宁辞回头看了眼满地的血腥,面无表情地安排道:“把穆金的狗头收好,明日准时送到朝堂上。”
王良俯下身子向他磕了个头,“奴才谨遵圣旨。”
宁辞目光深沉地看看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踏出皇帝寝宫。
立刻有黑衣人出现在他面前,“主子,皇后想见您一面。”
“让她先等着。静慈县主现在何处?”
“就在摘星阁后的密室内,陈国师也在其中。”
宁辞点头,“前面带路。”
两人穿过夜色,急匆匆地往摘星阁赶,走到半路正碰上带着禁卫军找玉佩的太子。
太子一瞧见他,立刻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小声问道:“怎么样,人救出来了吗?”
宁辞垂眸,眼神怪异地看他一眼,“还没有,劳烦殿下再坚持一会,等人救出来后,我定带着静慈县主亲自来谢你。”
“好,那你动作快点啊。”穆成源咧嘴大笑,好像已经过上了美人在怀的快活日子。
密室内,云朵对宫里发生的变动一无所知,悠闲地坐在圈椅上向施静宜描绘着对未来的期望。
“等解决了你和宁辞,我就把蠢皇帝控制起来,让他变成我的傀儡,然后再请天下名医治好我的脸和嗓子……到时候名利权势、财帛美貌我全都有,天下美男子不是任我挑?”
“经历了这么多磨难,我算是看明白了,情情爱爱是最无用的东西,只有握在手里的权力才是真实的。呵呵,你那是什么眼神,嘲讽?事到如今,你还有资格嘲讽我?”
云朵站起来,狞笑着举起匕首,“我真讨厌你这双眼睛,反正你在密室里也不用看东西,我就帮你挖了吧。”
施静宜见她表情狰狞,不像是开玩笑,顿时警觉地扶墙站了起来,“你可以试试。”
就算她现在体力不佳,对付云朵这样的弱鸡还是足够的。
“我知道你厉害,可是你再厉害能打得过多少人?”云朵转身看向密室紧闭的大门,“你们进来,给我按住这个小贱人!”
大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宁辞带着一身寒意,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云朵看着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心顿时坠入谷底,握着匕首的手止不住颤抖起来。
“你……你竟然没死?”
宁辞冷冷地扫她一眼,偏头看向施静宜,伸出了右手。
方才还阴冷无比的脸顿时沾染了笑意,那笑容如雪融冰消、春风拂柳,看得人心头一漾。
“静丫头,我来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