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得到乔小如“病倒”的消息,长公主是一个字都不信的,连连冷笑。
不用想都料得到,必定是阿湛不在京中,那小贱人没了依仗,生怕自己会收拾她,故而装病。
哼,她要是真想要收拾她,她以为装病便能装的过去吗?天真!
屏退荀嬷嬷等,长公主便来到床榻前看望乔小如。
乔小如连忙挣扎着叫人搀扶着靠坐了起来,气喘吁吁的陪起笑脸给长公主请安,并且愧疚的表示劳动母亲大驾,实在不敢当,只恨自己身体不争气,刚一回京便病倒了,连去母亲跟前请安尚且不能,实在是不孝……
无论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究竟是发自肺腑还是装模作样,在长公主看来都是装模作样,听在耳中,格外的令她生厌。
她冷笑了笑,冷冰冰道:“你倒也知道自己不孝,本宫还以为你不知道呢!失踪这些日子也不知在哪儿鬼混来着,也没见你病倒,回京路上也好好的,这回到了京城,反倒病倒了,莫不是你跟京里犯冲?”
荀嬷嬷、杨桃山竹等听了长公主如此不留情面的话无不脸上变色,垂首侍立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无不替郡王妃喊冤。
荀嬷嬷更是忍不住心里暗叹,这幸亏是郡王妃,郡王妃出身底层,经的各种各样的事儿也多,才经得住长公主这话。
这若是换做京城里那些权贵高门的大家闺秀,听了长公主这话,只怕可以羞愧得一根白绫吊死了。
即便舍不得死的,也会心里郁着一股气在,从此都别想再过安稳正常的日子。
乔小如当然不会因为长公主这话寻死觅活,但要说一点儿也不生气那也不可能的。
人都有七情六欲,被人当面如此尖酸刻薄的损上一场,若是还能做到心如止水毫无感觉,那真是木头了。
“母亲说笑了,”乔小如喘了喘,又咳了两声,方气喘吁吁气息弱弱的道:“儿媳哪里会与京城犯冲呢?不然也到不了这儿了!那阵子心里头紧张,即便身体不适也只能咬牙强撑着,回到了自个家里,心情一放松,却是撑不住了,故而病倒,倒叫母亲操心了!”
长公主哼了一声,脸色变的更加不好看,胸口闷闷起来,心里暗骂乔小如脸皮厚:她从哪里看出自己操心了?自己会为她操心?开什么玩笑!
只是这一来她倒也不好再进一步发作了,无比嫌恶的瞟了她一眼,冷冷道:“既如此你便躺着吧!”说着便转身离开了。
“母亲放心,儿媳一定会好好休养,争取早日康复。”乔小如笑吟吟的回道,语气中很透出几分感激淋涕的意思,又命荀嬷嬷:“嬷嬷替我送一送母亲!”
“是,郡王妃!”荀嬷嬷暗自好笑,心道长公主这一趟来的可真是亏了,依着她的性子,只怕好几日都要不痛快呢。
长公主哪里要荀嬷嬷送?
等荀嬷嬷出去,长公主带着庆嬷嬷等丫鬟婆子已经过了天井快出去了。她的轿子就停在乔小如所住的正院外,出了院子门便上了轿子,径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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