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安顿住下,周老大夫为傻夫君把脉做了一番例行检查,表示四天之后可以进行治疗。
乔小如忍了又忍到底没有提出异议,或者怀疑的问一句他是不是急着要回乌夷部族所以匆忙制定了治疗日期,点点头答应了,表示自己会提前做好一切准备。
周老大夫如何看不出她那神情在纠结想问什么,见她没问出来心里终于舒坦了几分,暗笑一声:算你这丫头识相!要是敢怀疑老夫的医德——哼!
卢杏儿抽了空私下跟乔小如好一番吐槽,说了她离开之后的事儿。
说她一走水秀可就活泼起来了,不再老老实实的陪着田氏在屋里做针线,不知怎么的撺掇起来,借着陪伴田氏的借口满园子的逛,连玻璃暖房都没放过。
卢杏儿一直跟随在旁,水秀变着法的想支使开她。
要么含笑问田氏口渴不口渴要不要喝茶——如若要的话,自然是卢杏儿去取茶水,总不会让她这个客人去取。
要么装作不留神想要弄脏卢杏儿的衣裳——衣裳脏了自然要回去换干净的。
结果都没有得逞。
被卢杏儿似笑非笑的看了一会儿,这才心虚老实了不敢再出幺蛾子。
“这人真是比杨氏还要难缠,偏在三嫂面前那叫一个温柔贤淑乖巧讨好样儿,偏三嫂还真有几分喜欢她、把她认作好人,你说这长久下去怎么了得?只有千年做贼的,可没有千年防贼的!”
卢杏儿不由有几分烦恼说道。
水秀在田氏面前滴水不漏,怨不得田氏会把她认作好人怜惜几分。她做小姑子的,也不好无凭无据在田氏面前说水秀不好,乔小如作为儿媳妇,更不好说。
而水秀前阵子过来,其实几乎没有多少时间与田氏单独相处,有莫氏母女、山竹、杨桃以及乔小如、卢杏儿在,田氏身边基本上都有人。
即便偶尔没有人在,不提防什么时候就会来人,水秀哪里敢在田氏面前说什么不该说的?
乔小如一走,带了山竹与杨桃一起,水秀心思就活络起来了。
其实水秀也是急了,天天挖空心思讨好人也不是件轻松活儿。
付出有收获那还差不多,可是偏偏一连这么多天,她就光付出了,什么收获都没有,连顿饭都没捞上,为娘家人讨事情做,也还得等到秋天——
若一定要说有什么收获的话,不过是趁势用了田氏一些上好的刺绣丝线、零碎布头罢了——然而这又算得了什么收获了?
她心里岂能不郁闷?不憋屈?
好不容易乔小如带着傻夫君和两个丫头离开了,她自然就按耐不住了,谁知依然找不到半点儿与田氏私下相处的机会。
要说烦恼,她可比卢杏儿烦恼多了。
乔小如听了卢杏儿的话,便知这个水秀不是个好的。
如果她像卢怀财那样,讨好巴结只是为了过得好一点,多一个做事的机会,她不介意帮一把。
可是,想要搞事,那就不好意思了……
乔小如嘲讽一笑,轻叹道:“没想到果然是个不安分的!”
卢杏儿轻嗤,嘴巴又利又快:“安分的能嫁给卢怀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