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如已经在城里购买了一所不小的宅子,主院还没有装修好,准备装修好了之后自家再来城里也有个落脚之处,小偏院便给了关为他们住。
唐六斤住过去了,与关为他们一起,也算是个证人,证明他并没有跟林彩云如何如何。
至于林彩云,他本来想要雇车让她回去的,她却死活不肯走,一定要等他成亲喝了喜酒再走。
唐六斤一来是最近和记商行有许多事情要忙,二来想着让她喝了喜酒再走也好,那样她也该死心了,于是只得答应。
可他们都不知道的是,林彩云在客栈的时候,越打听得唐六斤如今出息越心头**辣的,哪里肯轻易离开?
待打听得唐六斤要娶的新媳妇儿以前不过是大户人家大少爷的一个妾,更是信心大增、心头大喜。
她嫁过人,那一个也不是黄花闺女不是吗?
说起来还不如她呢!她好歹是做正妻的,男人死了这才落到这地步。而那一个,不过是个男人玩儿腻了不要的妾、一个破鞋!
更别论自己和唐六斤还有过一段旧情。
她就不信唐六斤是个不念旧的人、不信他真的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等她诡计住进了唐六斤家中,越发觉得自己一步步很快就要成功。
于是对唐母百般讨好,当做婆婆一样的侍奉。只要唐母接受了自己,这事儿便成了一半。
谁知唐母对她十分淡漠不搭理,她变着法儿在她面前说笑讨好,她连个回应都没有,只埋头纳鞋底。
她想帮忙,她连碰都不让她碰。
她想要帮着做家务好表现自己贤惠、持家有道,唐母也坚决不让她碰,口称:“没有让客人动手的理。”
她面皮发白的挤出笑容强笑道:“大娘您太客气了,我哪里好意思白吃白住呢?做点儿家务活是应该的,且这心里也好受些不是。”
林彩云可不知,唐母心里对她的厌恶:我儿落难时你转身就走,见他出息了又厚着脸皮凑上来,你当我儿是什么?
唐母忘不了自己儿子当初那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眼前这女人便是根源,她没恶言相向已是好的了,岂能接受她别有用心的讨好?
当下神情冷漠的淡淡道:“你要是不好意思,我让六斤这就雇车,你赶紧回去,如何?”
林彩云顿时僵住。
唐母又道:“这是我家,我说了算。”
林彩云努力想令自己露出一丝不在意的和气的笑容,可脸皮僵硬的太厉害,愣是笑不出来。
不但如此,唐母还从来不准她迈出院子门半步。
唐母原本每天吃过饭、收拾了屋子就会出去和街坊老太太们一块儿聊天做点针线打发日子,自打林彩云来了后,她就没再出去过。
院子门天天紧闭。
林彩云心里恼得不行,她原先盘算得很好,她得出去,得跟街坊们说她和唐六斤的从前,得要她和他的事儿传的满城皆知,这样成天被关在家里,她跟谁说去?
本来她不死心想偷偷溜出去,结果唐母看得很紧,板起脸将她狠狠说了一顿,说这地面上小混混很多,她一个年轻小寡妇出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