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给顾承烬擦了脸,又将帕子打湿,擦拭他健硕的胸膛。
手感这么好吗???
忽地,他的手一顿。
心里感叹,王爷可真会长,王妃也是有福之人啊!
凌北瞧出凌西的动作,满脸狐疑地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凌西又快速擦了起来。
……
与此同时。
另一边,永安侯府别院。
床榻上,苏梨浅一整晚都睡得不安稳。
迷迷糊糊中,总感觉体内有一股躁动,扰得她夜不安眠。
突然间,口中涌出一抹腥甜,甚至来不及清醒过来,一口鲜血就喷到了帐幔上。
“紫玉!”苏梨浅无力喊了一声。
紫玉本就睡眠轻浅,在听到“哇~~~”的呕吐声后,已从梦中惊醒。
她快速从外间走进来,匆忙点亮屋内烛台后,来到床榻面前。
打开帐幔的一瞬,她惊呆了。
“王妃你又吐血了?”
她赶忙给苏梨浅擦了擦脸上沾染上的血迹,而后忙不迭地跑出院子,找来宁浠可和胡茵。
得知苏梨浅的情况,两人未敢有半分耽搁,一前一后急匆匆进了内厅。
宁浠可在床榻边俯下身,关切地问,“晋王妃,你怎么了?紫玉刚才没了主意,来找臣女,说你又吐血了。”
苏梨浅用手撑着身子坐起来,摇了摇头,“我没事。”
方才,紫玉出去的空档,她给自己诊了脉。
很奇怪,吐血后,身体感觉有种虚脱无力的感觉,但脉象却恢复到了正常水平,与从前别无二致。
她体内没有蛊毒了?
“晋王妃自己会医术,你自己心里有谱就行。”
“浅浅,母亲不放心,虽说你会医术,但还是找旁的大夫看看,医者不自医,马虎不得。”
“晋王妃若是同意,我现在就差人去永安侯府请府医来看看如何?”
“浅浅,母亲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就听云梦郡主的安排,好吗?”
两人关心的话,苏梨浅听在耳里,感动在心里。
不管有没有用,至少建议是中肯的。
苏梨浅淡淡一笑,“我没事,方才感到不适,但吐血后身体反而舒服了。我没骗你们,诊脉后,一切都正常。”
“真的吗?”胡茵不确定性地问。
“是真的,母亲你相信我,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紫玉找来一套干净的中衣,服侍苏梨浅更衣。
而后,她又迅速收拾了污秽物,朝外走去。
院子里,撞上正闻声赶来的宁柏禹。她默默行了一礼后,便走了过去。
宁柏禹的视线瞟到细小类似虫样的东西,他立即转过头,“紫玉。”
“敢问世子爷有何吩咐?”
“手里的东西给我吧!”
紫玉感到莫名其妙,世子爷要这污秽之物做什么?
她下意识后退几步,试图避开宁柏禹。
可,宁柏禹已伸出手,“本世子要看看晋王妃吐的东西是何物,或许能帮她查找病因。”
紫玉觉得他的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便也没再坚持。
宁柏禹凝视着眼前的东西,刹那间,眉峰凝起,眼眸暗沉下来。
蛊毒?
难道顾承烬是假意与苏梨浅心生嫌隙?只为无牵无挂之下去解蛊?
他的目光朝着窗子幽幽望了过去,她是不是还不知道?
宁柏禹敛目低垂,心神不定,眼底弥漫着若有所失的落寞。
他抬步又回了偏院,对身边的侍卫说,“明日一早去查查,看看晋王爷是不是出了京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