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当自己是个正经的王妃了?晋王的身体大晟朝谁人不知,那样的病秧子也值得你炫耀?”
说时迟那时快。
凌西动作迅疾,一个旋身,对着苏九妄当胸就是一脚。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后者已被踢得倒飞出去。
“啊……”
顿时,惨痛的杀猪声响起。
众人这才反应过去,方寸大乱下,纷纷朝苏九妄奔了过去。
宋芸和苏语柔将苏九妄扶起。
身后跟着的几个丫鬟和小厮吓得惊慌失措。
“老爷,你怎么样?”宋芸看着摔得不轻的“铁饭碗”,给他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迹,关切地问。
“父亲,你没事吧?”苏语柔拍了拍苏九妄身上的土。
苏九妄只是捂住胸口,弓着身子,轻轻摇了摇头。
很明显,这一脚他被踹得不轻。
两人将他小心地扶到不远处的石凳上坐下。
“苏梨浅,你怎么能纵容一个奴才对你父亲动手呢?”宋芸脸上爬满狰狞的情绪,恶狠狠地看着她。
“你们要感谢这一脚,没有这一脚,本王妃会亲自扭送你们去官府。不将王妃放在眼里,还辱骂亲王,不服就去朝廷告,我苏梨浅定会奉陪到底。”
顾承烬再怎么默默无闻,再怎么落魄,却也轮不到他们来诋毁。
以为跪舔顾临风,自己就真的不可一世了吗?
充其量就是个衣冠禽兽的玩意。
正在这时。
苏老夫人杵着拐杖,在婆子的服侍下缓缓朝这边走了进来。
苏九妄被打后,宋芸给小厮使了个眼色,让他去叫老夫人出来主持公道。
听了府里小厮禀告,苏老夫人才急匆匆赶过来。
“孙女见过祖母!”苏梨浅俯身请安。
她跟苏老夫人没有感情,只是从别院回到尚书府的两个月才接触。
此期间,苏老夫人没给过她难堪,还关心过她几次。
“梨浅,快起来吧!”
苏老夫人朝苏九妄身边的石凳走去,又由婆子服侍安坐。
她瞧了一眼满脸痛苦表情的儿子,眼睛里满是心疼。
可这又能怨谁?唉!
“梨浅,让你受委屈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苏梨浅从衣袖里掏出苏母的嫁妆清单,向前走上几步,交到苏老夫人手里,“祖母,我来取母亲的嫁妆。”
苏老夫人快速过目,眉心紧蹙,转头看向宋芸,不悦道,“之前不是说梨浅母亲留下的嫁妆都给她带上吗?”
“这个,本来大夫人也没留下多少……”宋芸扭捏着身子,欲说还休。
“扭捏什么,有话直说!”
“母亲,儿媳掌管中馈后,府中日子并不宽裕。这么多年过去了,府里开销大,老爷在外也处处需要打点,又不能委屈了母亲和孩子们……”
“你不必胡搅蛮缠,我就问你,大夫人的嫁妆还有没有?”苏老夫人手指瞧着嫁妆清单问,厉声责问。
“母亲,没了。”宋芸低着头说。
“那是我母亲的嫁妆,你们有什么资格动?”苏梨浅眼眸清冷,泛着寒意。
这个结果在她意料之内。
但还是心里痛惜,这是母亲留下来的东西。
苏老夫人用拐杖用力敲击地面,脸色也瞬时难看起来。
眼皮子浅的东西,掌权这么久,人家的嫁妆也不放过。
之前怕她动了心思,还特意提醒她,原来竟是阳奉阴违。
“现在日子好了,库里也存了许多东西,那就从库房里挑几样,让她挑,东西是小事,九妄还要在外做官,你总不能落了他的脸面。”
“……”宋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