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他娘不是靠种菜,种稻谷营生吗?能买得起这么多?”
“听说他爹早就没了,他们娘几个活得很辛苦,突然间就有银子了?”
“这银子清白吗?”
“难说!反正绝对不会天上掉馅饼的。”
听着众人不怀好意的谈论,洪雨花被气得哭出声来。
她指着一群妇人,“没事就爱嚼舌根,你们,你们还是人吗?”
洪雨轩也很生气,怒气冲冲地说,“我们不偷不抢,买自己的东西,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我们没别的意思,本来你们也是才搬到这里一年之久,万一带点不干不净,不三不四的人进来就不好了。”
“是呀,别是给旁的老爷当了小,换来的银子吧?”
“你们初来乍到,不管怎么说,这些东西也得分给我们一些才是!”刘婶更是添油加醋地说。
在刘婶怂恿之下,几个妇人欲从马车上抢东西。
苏梨浅放下手中拎着的肉和菜,将洪雨轩和洪雨花拉到身后。
她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看来是事找上门来了!
苏梨浅精致的眉眼间浮起一抹不屑,眼神里闪着丝丝怒气,“你们几十岁的人欺负两个孩子,不害臊吗?
东西我买的,我看谁敢动这些东西!哪只手动的,我保证她明日再也看不到那只手!”
“呵!我当是谁呢?你是从哪冒出来的?我跟这家人说话,跟你有什么关系?”刘婶说。
“我是他们姐姐,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姐姐?”刘婶满不在乎地耸肩,故意抬高音量,“他们家就没有姐姐!”
众人顿时哈哈大笑。
谁人不知他们家就娘三个,生活困苦,在这里苟且度日。
如今冒出来一个姐姐!
真是贻笑大方!
洪雨花从苏梨浅身后移了出来,对着众人怒喊,“她就是我们姐姐,只不过是刚醒,你们以前没见过罢了。”
骤然间,各种嘲讽的笑声戛然而止。
众人不怀好意地将苏梨浅打量个遍。
一个妇人凑到刘婶跟前,小声嘟囔,“听说他们家养了一个昏迷的女子,不会就是这个女的吧?”
“醒了?穿得不怎么样,但长得模样还挺精致,这脸蛋倒是能换些东西来。”刘婶煞有介事地说着。
那张讨人嫌的嘴里,还不时发出啧啧啧的声响。
苏梨浅上前一把攥住她的胳膊,“你们惯会穷苦人为难穷苦人,嫌你穷怕你富,在你们身上倒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话毕,她一把甩开她的胳膊。
刘婶刚刚喊了一下疼,紧接着,她不断地扇自己的嘴巴。
“我不要脸!”
“我爱嚼舌根!”
“我嘴欠!”
“……”
众人不明所以,听着那一下下清脆的巴掌声,顿时大惊失色。
刘婶本来一副趾高气昂的架势,怎么突然间忏悔不已,还虐待起自己来了?
相互对视,面面相觑。
“你对刘婶做什么了?”众人看着苏梨浅,厉声质问。
“我没做什么,她这是自食其果!顺便再警告你们,以后谁再欺负他们兄妹二人,下场和她一样。”
“口气不小!今日你们必须搬走!本来你们就不是这里的人,东西留下,今日之事我们便不予计较!”
众人叉着腰,一副跃跃欲试,要大打出手的模样。
同时,脚下也挪动着步伐,渐渐逼近马车,意欲上前抢东西的样子。
“朕看谁敢!”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一众妇人有些懵逼地看着大马之上的男人。
朕?
“大胆!看见皇上也不下跪吗?”
听及此,那些个妇人忙不迭地跪了下去,双手伏地,惊恐万状地说,“民妇参见皇上!”
洪雨轩兄妹二人也赶忙跪了下去。
见苏梨浅还愣在那里,洪雨花赶忙拽了拽她的衣襟,“姐姐,快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