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就在凌西朝摊位一个箭步蹿过去时。
工部江尚书步伐凌乱,一脸焦急不安地跑了过来。
“凌侍卫,请手下留情!”他点头哈腰,双手作揖,苦苦哀求道。
说着,他赶忙拉江梦岑跪下。
江尚书更是连滚带爬,跪在马车前,颤巍巍摘掉头上的乌纱帽,放在地上。
他神情凄然,连连磕头,“皇上,是微臣教女无方,才让小女一时口不择言,出言无状,微臣有错。
求皇上看在微臣兴修水利有功的份上,饶小女一条贱命,微臣一定对她严加看管,绝不让她踏出府门一步。”
周围陷入一片沉寂。
片刻,顾承烬冷冽的声音传了出来。
“江府嫡女背后诋毁皇后,十恶不赦!杖毙!”
这件事,在他这里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一个大臣之女,竟敢当街毁他皇后清誉,真当他是心慈手软之辈!
话落,便有两个侍卫,冲了过去,将江梦岑一把拖了下去。
“皇上,微臣有错呀。”江尚书眼神悲戚,回头望了一眼被拖走的女儿。
“说到错,你的确有错!养不教,父之过!”
顾承烬说完,对凌西喊道,“凌西,收了他的乌纱帽!”
“是,属下遵命!”
凌西从地上捡起乌纱帽后,朝江尚书“呸”了一口,便一跃上马。
马车又继续向前驶去。
直到马车渐行渐远,没了一点声响,江尚书才拖着打软的腿从地上站起身。
他又深深地望了一眼江梦岑被拖走的方向。
他又有什么办法?
说到底,还是他太纵容她了。
马车里。
苏梨浅看着顾承烬,一本正经地问,“承烬,你相信我吗?”
顾承烬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眼神宠溺,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我相信你,绝不容许旁人诋毁你。”
他心里有些后悔。
本应该早早就处置那对父女。
当初,他在街上错把江梦岑认成苏梨浅,那时,她就是刻意模仿。
工部江尚书在他回到京城登基后,想方设法将江梦岑送进宫。
他当时若罢了他的官,就不会有今日这一幕。
“我没有**。”
“浅浅,不用解释,我永远相信你。哪怕你真的被逼无奈之时,失了身又如何?
我们一起经历过风风雨雨,感情哪有这么不堪一击。这一世,我们彼此相爱最重要。”
苏梨浅点了点头,眼眸里瞬时闪动着柔和的波光。
她要的就是他的态度。
“浅浅,刚才你听到了,我在朝堂上已吩咐下去,礼部去准备封后大典,到时等国师择个吉日出来就好。”
“承烬,你知道的,其实我不在乎这些仪式。”
“可以不在乎,但也必须要有。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你苏梨浅是我顾承烬的皇后。”
苏梨浅微微抬眸,望着眼前这个给她安全感的男人。
恰逢顾承烬低垂下头,对上她眼眸中泛着的迷离色泽,和崇拜的目光。
“这么容易就被感动?”
“当然。”苏梨浅环上顾承烬的腰身,一脸妩媚的模样,撒着娇说。
“浅浅别诱惑我,我本也不是个坐怀不乱之人。”顾承烬的脸上带着一抹坏坏的笑意,“你知道我的。”
“知道什么?”苏梨浅明知故问道。
说完,她很识趣地按住顾承烬的大手,头也往他的怀里死命地扎去。
顾承烬的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看她扎的辛苦,他说道,“好了,我在这里不动你,起来吧。”
苏梨浅这才放松下来,声音软糯道,“承烬,封后大典简单办就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