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柳暮烟讥笑一声。
“妾身是从小在镇国公府娇生惯养,但还知礼义廉耻!太子跟后宫妃子有染,整个大晟朝恐怕是独一份!
殿下轻描淡写一句话,就企图将如此棘手的问题甩给妾身?妾身愚钝,亦是惶恐不安。”
“……你走吧!”
顾临风狠狠地咬着槽牙,一挥手,示意柳暮烟离开。
眼不见心不烦!
一个个的竟会给他添堵。
柳暮烟无声地行了一礼后,捂着发疼的胸口,生无可恋地离开了。
……
另一边
击鞠比赛结束后。
苏梨浅和顾承烬便离开了皇家别院。
两人刚到王府马车附近。
苏梨浅就感觉有几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顾承烬眼神犀利,也敏锐地捕捉到了不远处打量的视线。
“浅浅,本王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西凉人!”
“是来朝贡的吗?”
“三日前就进宫了,按照约定,朝贡黄金一百万两,肥牛健马五千匹,绫罗绸缎一万匹……”
话未落,那几人便朝两人走了过来。
见状,马车旁的凌西几步就来到顾承烬和苏梨浅身边,警觉地看着来人。
“见过晋王爷,晋王妃!”为首的郑使相行了一个拱手礼。
他的目光又落在苏梨浅身上。
本来在西凉时对她的医术有所耳闻,以为只是传说而已。
没想到踏入大晟朝土地后,就在前不久,又听说了晋王妃剖腹取子的传奇故事。
在他原有的认识里,剖腹取子闻所未闻,若有也是必死无疑,根本没有生的可能。
但眼前女子离经叛道的做法,简直是颠覆他的认知!
太不可思议了!
苏梨浅也分别扫视着面前的五人,从穿着来看,倒与大晟朝并无分别。
只是没有看懂郑使相眼神里的意思。
不等她问出心中的疑虑,顾承烬已率先发问。
“你西凉人在此等候,只为拦住本王和王妃?”顾承烬开门见山地问,周身散发着令人胆战心寒的气势。
郑使相赶忙说道,“三年前,晋王打了我西凉,掠城池,夺金银。众所周知,晋王爷三年不出王府。
有了王妃后,反而却出行自如。我西凉一行人甚是好奇,今日正好也来见见晋王夫妇。”
顾承烬冷笑一声,不屑于继续周旋,侧头看向苏梨浅,“浅浅,回府。”
不料。
西凉人一把拦住两人去路,“我西凉几人人单势薄,断然伤害不到晋王半分,晋王爷何必如此小气!”
苏梨浅撇了撇嘴,脸上惊现一抹愠怒,“我家王爷不屑与你们言论,你等还在这里巴巴个没完,你们礼貌吗?”
郑使相不带情绪回应道,“若今日不便,那我们一行人改日去王府拜访如何?”
“王府从不招待外人!”
“哈哈哈……晋王妃医术超群,不愧是女中豪杰!说起话来也是毫不含糊,干脆利落!”
“多谢你的称赞!”苏梨浅皮笑肉不笑。
说罢,推上顾承烬,朝着马车而去。
直到马车辘辘声渐行渐远。
愣在原地的几人才慢慢收回视线。
郑使相眉头紧蹙,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郑使相在想什么?”齐鸣不禁问道。
“我从晋王妃身上总能看到一个人的影子,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郑使相,你说的该不会是……”齐鸣头凑了过去,在他耳边试探性问道。
“对!”
郑使相两手一拍,满目狐疑的神色消失不见,一时只剩神采飞扬。
像!很像!
方才脑子一时锈住,被齐鸣一顿提醒,茅塞顿开。
“之前貌似没见过晋王妃本人,”郑使相自言自语道,“对,她是在乡下长大。”
“郑使相你就不要再疑神疑鬼了,只是从面相上看,有几分神似罢了。”齐鸣不禁摇了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