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这种情况下夺了她的身子。
见沐长卿不为所动,鲜衣抿了抿丹唇,忽地抬眸,似有几分委屈。
“公子,你就真的这么狠心么?”
无奈一叹,沐长卿走到床边,将鲜衣搂在怀里柔声道。
“非是沐某不愿,只是这个时候,沐某实在不想如此草率。”
闻言,鲜衣娇躯一颤,贝齿轻轻咬着下唇,下一瞬脸上又恢复了那媚骨妖娆的姿态。
“嘻嘻,鲜衣逗公子的呢,鲜衣知晓公子心意就心满意足了。”
上一秒还幽怨十足,下一秒又变的风情魅惑,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有几副面孔。
“对了,如今云国明面上的女皇不是玉笙寒么?如今你暴露身份,不会有什么隐患么?”
笼了笼一头青丝,鲜衣将缠绕在头上的丝巾解开,瞬间那如墨的秀发在场中散开,一缕缕的发梢于沐长卿的脸颊扫过,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鲜衣懒洋洋的依进沐长卿怀里,随后不以为然道。
“这都过了多久时间了,整个云国早就已经被师妹治理的如同铁桶一般,那些不安分的各路诸侯早就没了生息了。”
听此,沐长卿不得不在心里感慨一句。
同为天子,那玉笙寒的手段确实要比大燕女皇强硬许多。
云国先皇驾崩,皇子尽逝,内乱比至大燕更加复杂,可是不过区区两月光景,整个云国已然是竖清祸己。
沐长卿还要继续发问,鲜衣不由嗔怪的白了他一眼,随后玉手缓缓的抚摸着他的胸膛:“公子,这个时候就别说这些无关紧要煞风情的话啦。”
说罢,将红唇凑近沐长卿的眼前,美眸之中满是荡漾的笑意。
摇头一笑,沐长卿也没有客气,低头含住那双樱唇。
未待品尝片刻,一个亭亭玉立的素衣女子,突然出现在营帐之外。
“月姬深夜而访,没打扰到县侯吧?”
听到声响,鲜衣睁开美眸,先是诧异的看了一眼沐长卿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女人来找他。
随后不冷不淡的问了一句。
“何事?”
听到是女子的回应,帐外的月姬一怔。
那云国女皇这个时候怎么会在县候的营帐之中?
难不成他们?
轻轻一叹,月姬清声道。
“县候,小姐请您过去一趟。”
楚晚灵?
这个时候她喊自己过去作何?
心中思衬着,沐长卿还未回话,鲜衣已经不耐烦的出声回道。
“告诉你家小姐他没空,以后也别来烦朕的男人!”
鲜衣可不管外面的是谁,她家的小姐是谁,正和情郎缠绵着呢,被人打断心中本就不喜,而且还是一个女人,那心里的醋劲说来就来,根本不用酝酿。
得亏知道来人是大燕之人,不然怕也不会这么好脸色了。
听了这话,月姬不为所动,依旧安静的站在帐外,似乎不等到沐长卿的声音决不罢休。
半晌,里面幽幽传出一声轻叹。
“月姬,麻烦通知你家小姐,就说沐某已经睡下,有什么事明日再议不迟。”
我家小姐?
县候这是连一声晚灵姑娘都不愿意称呼了么?
营帐外,月姬打了个稽首,深深看了一眼账内模糊重叠在一起的人影,心头没来由生出一股怅然若失,最终还是脚步蹒跚的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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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清冽凤眸,静若玄潭,楚稚静静的看着营帐之外的盈盈绿湖,忽而缓慢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听见声响,楚稚那古井无波的凤眸之中多了一抹黯然,随后平静道。
“他没来么?”
“陛下,县候,县候说他已经睡下了~”
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月姬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便是。”
“陛下,那,那云国女皇正在县候的营帐之中。”
想了想,月姬还是觉得这事应该告诉陛下。
闻言楚稚伫立良久,一双狭长凤眸,点点清寒之光幽闪,少顷才平淡的回了一句。
“朕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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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堑之外。
冷月如勾。
绵延百里的噬人沼泽之上停靠着数百辆造型奇特的战车。
那车身皆由精钢锻造而成,重若千钧。
这沼泽吞噬一切之物,而那厚重的战车却如履平地的停靠在沼泽之上,确实是一件罕见之事。
而在那沼泽深处,正安静的站着一位黑衣女子。
月色之下,那女子足尖轻点,如一阵风一样安安稳稳的站在一块细小的浮萍之上,一双眸子正默默的看着不远处那灯火通明的数百辆战车。
幽暗朦胧之中,猩红如血的月光从天幕倾泻而下,那女子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一般。
忽而,那女子轻启红唇淡笑出声。
“师妹,别来无恙啊。”
“既然师妹已经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随着那女子的话音落下,伴随着丝丝冰寒之意涌现,一道白衣倩影在那黑衣女子的身边缓缓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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