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归难过,日子还是要过的,办法还是要想的。
我去了七重天,找元阳真君。
如今的元阳真君,已是大名鼎鼎的翊圣元帅。以精准的卦术,造诣颇深的阵法之术,和天才般的修炼天赋,四海之内无不臣服。
可元阳真君却闭门不见,只肯让管家交代我:“我家主人说了,公主命中有此劫,顺其自然便好。”
我纳闷,玄女不是说了,我已经渡过了连环劫了吗?怎么还有劫难呀?
看来元阳真君也不肯帮我,或许他不是不肯帮我,而是看出了我与白契不可能在一起,这才避不见面吧。
带着沮丧之心,又去了八重天找玄女,想请玄女再给我算一卦。
玄女俐落地拿出三枚铜钱开始算起卦,我看她脸色有些凝重,赶紧问:“怎么了?是不是不大好?”
玄女抬头看我一眼,沉声说:“罢了,就听翊圣元帅的吧,顺其自然就好。”
我垂下双肩,喃喃道:“姐姐,我与白契是不是真的没缘份了?”
“天机不可泄露。”玄女收了铜钱,说,“不过经过翊圣元帅的提醒,我又重新给你算了卦,你的这卦象显示是挺奇怪的,我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总之,你要小心行事。至于你与白契嘛,顺其自然就好,凡事不可强求。”
我苦笑,不可强求,那就意味着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了。
玄女安慰我说:“别难过了,白契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大费心神?身为神仙,太过儿女情长,可是大忌。赶紧把你的心收起来吧,努力修炼才是正经事。”
我有气无力地点头,已经做了最坏打算的我,被接连打击,倒也看开了。只是心头到底沮丧的很,沉甸甸的难受。
离开了八重天,在不周山时,被两名驾着祥云的女神仙叫住。
“凤公主,请留步。”
紫蓝相间的帷帐被掀了开来,我坐在辇车里,看着两名打扮雍容一身仙气的女神仙。那个身形微胖脸若银盘的中年女神仙骑着一头大花虎,虎头上挂着四品上仙的标记。而那名年纪甚轻,一脸苹果脸的女神仙则骑着一只火凤,火凤脖子上挂的却是三品上仙标记。
“两位仙友可是有什么指教?”我礼貌地问着,中年女神仙我不认识,但这年轻甚轻的神仙却是知道的,不正是名闻九州四海的朝圭元君吗?白契爱若眼珠子甚至不顾一切都要迎娶的那位。
“指教不敢,只是久闻凤公主大名,我师姐妹今儿有幸见识公主凤颜,实是三生荣幸。”朝圭元君温文一笑,指着旁边的女神仙说,“这是我五师姐,紫玉元君,小妹朝圭元君,家师后土皇帝祗。”
我萧容道:“原来是后土娘娘高徒,无双失敬失敬。”人家到底有强大师门,我也不敢摆架子,肃身施礼。
二人也在座驾上回了一礼。
朝圭元君露齿轻笑:“久闻凤公主大名,公主乃仙界第一美女,实力高绝,仙法出众,统帅翼族,不让须眉。朝圭早就想拜见公主,奈何一直苦无机会。今儿倒是运气好,总算见识公主真颜,实是三生有幸。”
这朝圭元君的模样尽管不是顶美,但相当招人喜欢,让人情不自禁想亲近。但我却没忘她是如何骗得白契团团转的,对她自然不会有任何好感。反而因她特地堵我的路又故意奉承我而心生警惕。
我微微一笑:“朝圭元君过誉了,无双对朝圭元君亦是钦佩的很呢,不说别的,单说您居然能让我妖族鼎鼎大名的蛇君大人对您死心踏地,无双就佩服得五体投地。”
朝圭元君一脸娇羞道:“公主总爱取笑我。”
“无双说得是大实话。”我耐着性子与她虚与尾蛇,实在不想见她这张脸,强忍着满心的不耐,说,“时候不早了,还要回栖凤郡,无双这便告辞了。”
“公主启慢,”一旁的紫玉元君对朝圭元君笑呵呵地说:“久闻凤公主曾以玄仙之境,却越级镇杀大罗金仙的铁铮,整个仙界无不震惊。师妹当年闻得公主辉煌,本仙无不兴奋,一直想找机会与凤公主切磋切磋。今日总算与凤公主巧遇,实在是老天爷的抬爱,让师妹心想事成呢。”
朝圭元君也是一脸兴奋:“师姐说得极是。”她看着我,一脸诚恳,“久闻公主大名,乃地仙界为数不多的高手,昔日以玄仙境界,就能镇杀大罗金仙的铁铮,朝圭实在佩服。朝圭不才,想与公主切磋下仙法,不知公主可否赏脸?”
“切磋仙法?”我一时怔住,满脸狐疑和警惕,这女人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
朝圭元君说:“是的,切磋仙法。还望凤公主赏脸。”
我说:“无双这点三脚猫功夫,也只能在地仙界稍微横行一二,哪敢在后土娘娘高徒面前张狂?后土娘娘高徒,岂是我能力敌的。我看这切磋,就免了吧。”
朝圭元君说:“公主太谦虚了。”
“不是谦虚,而是有自知之明。”我一脸诚恳地说,“朝圭元君大名,仙界谁人不知?那可是真正的不让须眉的女英雄,三界臣服,九洲名动。岂是我能相比的?您实在太抬举无双了。”
朝圭元君也是大罗金仙境界,手中有一厉害法宝,绿玉乾坤葫芦,能容天下万物,能擒天下诸能。统帅九重天各宫阙所有仙娥,九重天各大能府上仙娥的任免奖惩,都要经过朝圭元君之手。甚至还领灵霄宫阙后土娘娘的防御之职,深得后土信任,位高而权重。
紫玉元君柳眉一竖:“我家师妹与你切磋,是瞧得起你,你应了便是,哪来那么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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