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院子,阮自洐招呼两人在木榻上坐下,而后目光将阮恒看了个便,才点头道:“你长高了许多,也壮实了许多,身上灵气醇厚不少,看来这几年修为大有进步!”
“爹,恒哥哥下山来看您,您别跟个老先生似的端着评头论足。”阮苋捧着茶具而来,对着自己的爹爹毫不避讳的批评提醒,转头又对着阮恒微笑:“恒哥哥,喝茶。”
阮恒颔首接过,道:“三叔本就是长辈,而且还记得我之前多高多壮,连周身灵气的厚度都知道,我很高兴。”
阮自洐倒是大笑了两声,很是桀骜的道:“阿苋说的也对,而且这人真的要时刻提醒自己莫要说教,这一说教起来就会有上了年纪的感觉。”
“三叔正值壮年,也不想你把我当成个老头子。”
说罢便是话锋一转:“前几天你三婶婶自宗门回来就跟我提起,说是碰见你了,你这马上就来看我们了。”
“说来惭愧,阿离闭关三年,我早该替她来看望三叔和婶婶的,只是一时沉迷修炼,经常忘乎所以。”
月满盈自一旁抢言道:“前辈莫要怪师兄,他是宗门里最努力刻苦的弟子。”
“这是哪里话,你们能来我就高兴,有空就常来,没空也没关系,既是入了宗门,那万事都不及修炼重要。”阮自洐说着,不禁心中生出些感叹来:“真是没想到,这阮家最后入了天归派的竟是你和阿离。”
“这些年,你一定也吃了很多苦。”
阮恒抿唇一笑,并未抱怨诉苦,而是道了句:“我甘之如饴,只希望能不被同门落下太远。”
像他这样的资质,入天归派这种事是做梦都不敢想的。
可他却真的做到了。
所谓笨鸟先飞、勤能补拙,他一直这样警醒自己,不可懈怠一分。
“你有这份志气就好。”
说着,阮自洐不禁抬头看了一眼院外的大路,才又道:“今天就住下吧,家里有多余的房间,晚上让你三婶婶做些好吃的。”
阮恒正有此意,当即点头应下了。
晚上,屋内欢声笑语,月满盈活泼热络的性格很快便跟阮铎阮苋打成了一片,说起一些有趣的见闻,引得众人笑个不停。
鹤清扬的胡须都笑的一直翘着,开心的像个老小孩。
虽然家里每天晚上都这般热闹,但今日显然更盛。
可就是这样一张张笑颜中,只有阮恒表面似是在跟着笑,心里却觉得一阵落寞。
因不想面对阮家人,他已经有一年的时间没有去娘亲的坟前看望了,而今面对这般和谐欢快的家庭场景,他还是有一种置身事外旁观者的感觉。
明明就坐在一起,可他却只觉得羡慕。
不知是不是柳若拂的心思细腻,仿若是感受到了阮恒的情绪,当下主动开口询问:“恒儿,婶婶送去的灵螺可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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