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一滞,李墨白不想再戳阮离的痛处,继而话锋一转:“可不论怎么样,这都是师兄们的一点心意,你现在或许用不上,但以后说不定能用上呢,你安心收下,我也好跟其他人交代。”
阮离看向他,他脸上的笑容如春风一般,对着自己轻轻点头:“收下吧!”
“好!”感受到李墨白语气里的真挚,阮离最终决定收下。
翌日一早。
阮离早早起床,开始打扫院子。
师兄说师傅每天黎明破晓时就会开始打坐吐纳,她只管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不要去打扰师傅。
清扫完院子,便去将洗脸水打好,香案的沉香点燃,再为师傅醒一盏白茶。
一切稳妥,她径自出了静心苑,准备去饭堂给师傅取早上的灵斋。
谁知刚出院子,她就瞧见一个黑影瞬间躲到了不远处的大树后面。
“是谁?”阮离神色一凛,没敢再往前去。
她又没有灵力,若真的是什么危险的人,她这个位置可以直接跑进静心苑去叫师傅。
躲在大树后面的人知道自己被瞧见了,只好现出身形。
阮离定睛一瞧,不禁有些意外:“是你?”
来人不是别人,是阮家二房庶子,和阮离一起被送来试炼的阮恒。
他生的有些瘦小,那种营养不良的瘦小,明明是个男孩且比阮离大一岁,却还没有阮离个头高。
“嗯。”阮恒目光习惯性的闪躲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三婶婶说,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娘?
阮离紧忙上前接过信,一边打开一边问:“你回过阮家了?”
阮恒点头:“通过试炼的新弟子都回去了一趟,你因为晕过去了,所以错过了。”
顾不得阮恒的话,阮离赶紧把信打开来看,上面的内容先是父母对于自己通过试炼拜入天归派而感到骄傲云云,之后便说,因为这件事的关系,父母和弟弟妹妹被阮家接回去了。
最后则是一些叮嘱,机会难得,让阮离务必要乖乖的听师傅的话,若有朝一日能觉醒灵根,得天归派高手指点未来必定能出人头地。
“他们回阮家了……”
看完信,阮离神色痴痴的呢喃了一句。
“三婶婶让你放心,他们现在很好,家主分了府里最大的院子给三叔三婶婶住。”阮恒说:“就连我娘……也……”
因为是妾室,阮恒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最后只小声嘀咕:“也被我爹抬了侧夫人,换了新院子。”
阮离听着别扭,因为侧夫人也算妾,只是称谓上显得尊贵了些。
但她知道阮恒想表达的意思,就是因为他们入了天归派,连带着父母亲人在家中都成了贵人。
心中不禁嗤笑,阮家那些宗老们,一个个的都是势利眼,这一切确实像是他们会做出来的事。
不过这样也好,回阮家总比住在乡下要好,有自己在,那些人应该也不敢对父亲母亲做什么。
“谢谢你给我送信。”阮离看向阮恒:“不过你刚才为什么躲起来?”
阮恒缩了缩脖子:“我……我有点害怕……”
阮离:“……”
不过也能理解,想来是自小经常被责骂,所以才会做什么事都心惊胆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