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剃须刀……甚至他在翻抽屉找手机充电器的时候还发现了几盒避孕套。
他直觉,这些不是江海铭的物品。那家伙根本没胡须,更不至于在家用一次性的剃须刀。这卧室给他的感觉更像是酒店……
住在这,就能想象出一些让他膈应的画面。膈应的,连床都不想沾,更别提脱衣睡觉。
她啥意思,把自己安排到这房里?
刘晨阳胡乱琢磨,上前把窗子拉开通风。
砰砰砰!
敲门声这时响了起来,于秀凤声音亦在外同时响起。
“晨阳,缺什么跟我说,我让人送来。”
“都不缺,不过我要回趟酒店,东西还在那边放着。”
“晚会我送你过去再拿,早点休息。”
晚会?
刘晨阳从进来房间,就后悔为了跟于秀凤多点聊天机会,住在这儿。他没洁癖,可就住不了这种地儿,从内而发的排斥。
困倦慢慢涌来,他离床远远的。坐在窗前沙发上,斜靠着闭上了眼睛。
难,想做点事真特么难,难的睡个觉都不安稳。
睡睡醒醒,偶有脚步闲杂。再睁开眼睛,外头天色都已昏暗下来。
他懒懒去洗了把脸,刚开门,视线中就是缩在客厅看家庭影院的于秀凤。
黑色的睡裙,短到只堪堪遮住臀部。吊带下,近乎毫无遮掩。
刘晨阳刚看一眼,视线飘到了空中。他浑身没劲,慢慢悠悠到她身边,顺手拿毯子丢在了她身上:“挺冷的,别着凉。”
于秀凤象征性遮了遮:“醒啦!”
“不废话么,人在你跟前,当然醒了!”
于秀凤不恼,莫名只是想乐。
她一直认为刘晨阳不光人有意思,说话更有意思。
特别是某一瞬间,像带着起床气的言行举止,直愣愣的真实。
欠身坐起来,于秀凤往他身边靠了靠:“把这部电影看完,帮你准备晚饭。”
刘晨阳被她香味熏的,摒弃了呼吸。尤其她一凑近,他毛孔都骤然炸开了一样,脸色交替变幻。
沉默,沉默忍耐着她越来越近。
刘晨阳终于在她呼吸也渐渐没有距离之时,躲开,抬手关掉了投影仪:“我有点饿了,咱们先出去吃点东西。”
于秀凤被他闪的差点跌倒,撑住,眼神随着投影仪暗下。
“晨阳,你有二十六七岁了吧。”
刘晨阳背对着他:“快二十七岁生日。”
于秀凤站起,脸上多了几分笃定:“那为什么还像个小孩子?你该知道世上根本没有免费的午餐。你需要钱,我需要你,挺公平的,一直这么端着。姐再好的耐心,都会耗尽!”
蛊惑着,昏暗的环境中,她双手扯下了肩带,由着睡衣倾泻而下。
双手,从后搂着,靠住了他背脊:“我穷的只剩下钱,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男人,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比钱更重要……”
话未尽,于秀凤即将合拢的十指,再无法动弹。
手腕就如被铁箍卡住,无可抗拒的被分离开来。
于秀凤身体失去掌控,被直接甩的退回跌在沙发上。
她羞怒欲狂:“你什么意思。”
刘晨阳面无表情,注视着她那双想杀人般的眼睛:“钱是挺重要,我还没缺钱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于姐,你人挺爽快的,我一直这么认为。但不要哪方面都太爽快,别人未必能适应。”
“投资,我不要了。或者你想撤回之前投的那笔钱,也没问题。尊重点别人,是在尊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