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估计惨不忍睹……
林舒扶着门框慢慢起身,她还真怕待会儿一个低血糖,又晕死过去。
“好歹也接受过现代知识教育,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多活几年……”
想到此,心中轻松畅快不少,她还得回屋再翻翻,说不定哪个老鼠洞里也藏了铜板。
刚起身,茅草屋拐角处走来两个人影。
“林舒。”
林舒看过去,是原身的姨夫赵兴,和她表姐林筝。
要说这原身的二姨一家对她也挺好,时不时的接济,只是钱都被原主拿去喝酒了。
所以此刻林筝的表情有些不好,拉着脸,两眼瞪着林舒。
而赵兴则和蔼多了,“小舒,明日可就是最后期限了,你人可相看好了?”
林舒一愣。
什么最后期限?
赵兴看到她愣了一下,蹙了蹙眉,“我昨日给了你钱,让你去找官媒说亲娶夫郎,你去了没?”
他怀疑的目光扫视着她,“还是说……你又拿去喝酒了?”
林筝嗤笑出声,“阿父,你闻闻,这酒味都熏鼻子了,这是命都不想要了,还想着喝酒呢。”
“我看她是要成酒仙了!阿父,咱们不管她了,这几年我们也管得够多了,就让她被官府打死算了。”
林舒一个激灵,她这才想起来。
这个朝代为了发展人口,女人年满十七就得开始娶夫郎,第一年没生下女儿,就得娶第二个,直到娶第三个,还未生出女儿,官府才不管了。
男人年满十八未嫁出去的就得充去军营做倡郎,女人未娶的就得挨上三十大板,还得交罚款。
她摸了摸现在的小胳膊,这要是打下去,五个板子估计就不行了。
女子第一年可以拖上一年再娶夫郎,赵兴算着时间,看她还没娶夫郎,就给了她二两银子,让她去找官媒说说。
结果原主拿着那些银子就去喝酒了……
一个子都没剩下……
“这……赵姨夫……我……”
这手里没钱,屋里没人,她这可怎么交代?
赵兴捂着鼻子,脸色有些不好看,可听到她喊姨夫,眉眼松了些。
林舒从来不正眼瞧人,别说喊人了,他心想这人该是懂事了些许,心里熨帖不少。
赵兴:“可是钱不够?”
林筝瞧了瞧林舒的样子,大声道:“娶个夫郎一两银子就够了,阿父给了她二两,都可以办席了。”
“啧,平日不是嚷嚷着自己是状元之才,怎得一个状元还娶不到夫郎?莫不是别人瞧不上?”
林舒此刻也明白了,这两人一个白脸,一个红脸。
若是原主,此刻怕是受不得激,急吼吼地去娶夫郎了。
话虽难听,但做的事都是为她好。
二两银子应该也是二姨家的全部积蓄了……
她双手平举,双掌叠放,对着两人行了个礼。
“多谢姨夫、表姐关心,林舒明日就带夫郎回家,代我向二姨问好,林舒让她费心了。”
赵兴和林筝俱是一怔,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不可置信。
这人怎么突然这么有礼貌了,还懂得妻主的良苦用心了?
两人迷迷登登被林舒送走。
林舒赶紧回屋掏老鼠洞,这二姨家的钱是不能再借了,那是原主的二姨,不是她的二姨,她可厚不下脸皮。
只是掏了半天,屋里的各个角落都搜罗了,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