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谁!”
严飞捂着脑袋,警惕地看向树上,就见林舒飞身下了树。
气恼出口:“你为何打我?”
林舒摊了摊手,“我怕你没发现我,我力道很轻。”
严飞气鼓鼓的抬步就走,这人他之前还想交朋友来着。
结果没想到这么坏!
林舒提步追了上去,“作何走得这么快?你叫我来这里就没什么要说的?”
“我何时叫你来这里?”
“那我看你的时候你一直看这山林做什么?”
“我那是想回家!我饿了!”
林舒:……
严飞脚步一停,颇有些怜悯开口,“其实你也挺惨的,咱们都挺惨的,唉……”
林舒带着人来到一处河边,用树杈叉了条鱼,捡了些柴开始做烤鱼。
“你不是要与我合作吗?那你为何上次提醒我钱员外的事?”
她看严飞的样子,还以为他要递消息,这才上了山,没想到误会了。
严飞盘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看着刚串上木棍的鱼。
“那日我去城里买东西,看见你救你家夫郎,我就是觉得你是好人,就想着提醒你一下,你武功又好,做个朋友也不错啊。”
林舒把鱼翻了个面,鱼皮被火烤得有些微黄,“那你说我挺惨的是怎么回事?”
“我听说你是女皇派来的人,李大人要杀你,可我觉得你不是坏人。”
他咽了咽口水,“不过现在好了,我刚刚听说李大人又不杀你了,她要拉拢你呢。”
“李大人是坏人,你虽然不会死,但是还是挺惨的。”
林舒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在烤鱼上没动过一下,除了鱼翻面的时候。
这消息真的就这么简单说出来了?
“那李大人又是谁?”
严飞瘪了瘪嘴,“我也不知道,一年前她带人上了山,给周边寨子的人都下了毒,让我们给她干活。”
他望向林舒,“那毒药挺疼的,所以我才觉得你惨。”
一年前……
等等,寨子?
林舒惊奇地看过去,有些不可置信,“你是土匪?”
“是啊,我是土匪。”
严飞仰了仰头,颇有些自豪。
林舒现在的脑子很乱,这怎么又和土匪牵扯进来了。
那她到底该不该信这个人的话?
林舒闭嘴了,专心烤鱼,鱼肉香味渐渐弥漫。
河流上游,一坨黑影漂浮在河面顺流而下,路过两人身前。
严飞开口:“是个人呢。”
林舒点头:“是啊。”
两人转头,任那人继续漂流。
林舒把鱼给了严飞,“给你,谢谢你的消息,虽然有些乱。”
严飞咬了一口,惊叹出声,“哇,你烤的鱼真好吃!我能带回去给我弟弟们吃吗?”
“可以,你回去吧,我也得回家了。”
“那我们能做朋友吗?我还没有山下的朋友。”
林舒点头,挥了挥手,无奈开口:“再见了,我的朋友。”
这人傻乎乎的气质,面对食物发着光的眼神,真的不像演的。
林舒下了山,来到停放马车的地方,主动坐在外头练习赶马车。
这事情太乱,她已经理不出一丝头绪。
县城门口。
许秋欢在马车里捶了捶小腿,他已经站在门口等了一上午,只要在这里等着,林舒回来他一定能看见。
马车小桌上放着一小瓶酒和一株只剩一层花瓣包裹的荷花。
刚休息没一会儿,外面的侍仆敲了敲车窗,“三郎君,林女君坐着马车回来了。”
许秋欢急忙拔开酒瓶的塞子,浓烈的酒味熏得他皱了皱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