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一回他跑来通知我有危险。
要是那时候他不来……后面的这一切也就都不一样了。
我的思绪和知觉似乎都消失了,眼前一片茫然的昏暗,一团团的模糊的雾影遮挡在眼前。
我已经死了吗?
死亡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有没有黄泉路,奈何桥,阎罗殿,枉死城?
该去什么地方?
忽然我发觉自己浮在半空,没有身体。
我能看到,我还能听到风声呼啸着刮过去,可是我没有感觉。
我成了鬼么?
下方有一摊血,然后姓刘的道士和青莲一起转身离开。
我身不由自己的跟在他们后面,就好象被一条看不见的线拴着,就好比,好比人放风筝,他们扯着线,我就是飘着的风筝,被他们扯着走。
他们走的很快,我就这么跟在他们后头。落脚的地方,竟然是个我来过的地方。
落云观。
我觉的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一时迷糊,一时清醒。迷糊的时候要想好半天才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清醒的时候就用力的,专心的看,看那些道士们的长相。
李柯,李柯他会不会在?
道士们来的极多,和上次他们大举来袭不同,上次只有青字辈的道士来这里,这一次来的人却极多,每间屋子里都住满了。
我没办法进屋子,感觉自己似乎是在屋檐处就被挡住了。也不能离刘道士很远,感觉……我就飘在他头上三米左右远。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道士们很紧张的画符,打坐,还有几个在院子里练剑。
他们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桃花观呢?五年前就来过一次,这一次看起来是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姓刘的道士朝后院走,提着一个小小的篓子。落云观并不很大,后院就只有靠东墙两间屋子。他走动的时候,我也跟着向前挪动。
我忽然想起,青莲道士好象说过,我的那个,咳,身体里的毒素还有用处,所以……
是不是我原来的蜘蛛身体被他们给收了,就在这个姓刘的道士身上?所以我才不得不跟着他一起挪动,他动我也动,他停我也得停。
那间屋子不知道是用作放什么的,没有窗,全是砖石砌的。我没办法进去,只能在外面听。
“师弟,喝些水吧。”
师弟?
我忽然紧张起来。
明明没身体了,可是那种紧张的感觉,却并不因为没有实体而稍减,或者有所不同。
是,是李柯吗?
会不会是他?
“饭不吃,水总得要喝吧?”
屋里只有刘道士一个说话的声音。
那个人,那个人……
我紧张的没有办法,只觉得自己全部的心力都用在了听觉上头。
说话啊,快说一句什么,哪怕哼一声也行。
让我知道……让我知道是不是他。
他是不是安好,他……在不在这里?
“我本来不想告诉你,可是我不能再看你这么糊涂下去。刚才,青莲师伯替乔师弟报了仇,把那只蜘蛛精杀了。”
屋里面,有个沙哑的声音说:“什么?”
那声音听起来很沉闷嘶哑。
既陌生,又没来由的让我觉得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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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撒花哗啦啦……
感冒终于渐愈了,嗯,觉得恢复了有百分之五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