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潇潇觉得这青年很有意思,又问:“你这么执着和我赌钱,其实是为了赢一件东西送给你的心上人吧?”
狱卒也不隐瞒,点点头道:“她虽不缺这些,家里就是做这个的,但是我送的东西意义不同。而且郡主身上的物件一定是城里买不到的好东西,就算给她打个花样也是好的。”
丁潇潇闻言顿时脸色一转:“唉,易得无价宝,难求有情郎啊,看你们两个都这么疼媳妇的份上,不管今天最后结局如何,我都会选一件物件送给你们二人便是了。”
两个狱卒一听,同时瞪大了眼睛问道:“此话当真?”
丁潇潇闻言又重重的叹了口气:“我虽然沦为了阶下囚,但好歹也是东临的大郡主,难道连这点诚信都没有了吗?”
狱卒们闻言都兴奋起来,同时对丁潇潇的各种好奇也呼之欲出。
“郡主,你到底是不是城主夫人啊?”
“这次盐矿上的动乱,到底和您有没有关系啊?”
“茶楼酒肆里面说书先生传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听说这一次是城主执意要把您关进来的,倒是承阳府的少君去求过几次亲,现在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丁潇潇看着周围这一圈儿热情洋溢的脸,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八卦这种事情不分男女,不分时代,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股八卦之火呀。
她一拍大腿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故作深沉的说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
这几句禅语一样的诗,念得在场人均是一头雾水,但同时也被勾起了更大的好奇心,一个个流连在她监室门口,不舍得离去。
丁潇潇总算是找到了专业对口的项目,对着十几名狱卒就开始了她的长篇大论。
“我的故事那还要从东临城的王宫中说起……”
片刻之后,在场的狱卒无不动容、无不感慨,都在怜惜郡主命运多舛,同时也觉得自己的城主有些事情做得实在过分。
“您当时真的是豁上性命,将他从东陵护城军的手中救了出来?!”
“自然是真的,要不然依咱们城主的性子,知道半道上新娘子被人换了,肯定是收起刀落,咔嚓!”不等丁潇潇回答,一个狱卒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如果真是如此,那城主应该信任郡主您啊,怎么舍得让你出了府,还把您关到这么暗无天日的地方?”
说这话的是想要赢了郡主的发簪,去孝敬他的心上人的小赌徒。
丁潇潇假装抹了抹眼角,一副欲哭无泪的神情。
在场的大男人们看见这幅场景更是唏嘘不已了,西归城的地牢本来就没关过几个女囚,更别说这么娇滴滴的郡主了。怜香惜玉之情,迅速在众狱卒之间泛滥成灾,以至于他们不仅看不惯城主,所谓更对迟梅公迁怒不少。
“这事儿也怪不得旁人,谁让我是敌城的郡主呢?”丁潇潇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
众人正要出言安慰,突然有一个清亮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故事倒是讲的不错,你有这本事还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