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城西城东的到处乱转,又去了酒肆里拎了两壶,最后,竟然回了承阳府的后门。”
承阳府?
居然是承阳府。
最近几天少姬因为得到老夫人的宠爱,没空来寻事生非,丁潇潇差点忘记了还有这么个大对头存在。
现在回想起当时在城主府,屈雍反复说老夫人是武将出身,未必会使用这么细碎的功夫,竟是有点道理的。
丁潇潇想起自己当时的决绝,之后丁二突然的离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
“不过,我还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后来这小子又从承阳府出来了,进了东街。”丁三继续说道,“我看见他跟巷子里一个陌生人咕咕唧唧了一阵子,那人给了他个袋子,听那里面的声响,像是些碎银子。”
丁一没想到丁三做事还有头有尾的,顿时眉眼展开的点了点头:“由此看来,未必是承阳府的手段了。”
把所见所闻说完,丁三狠狠伸了个懒腰说道:“蜷了快一个时辰,骨头都弯了,最后也只是知道他住在城西。”
“住在城西!?”二人齐声问道。
西归城的鄙视链还是挺明晰的,城东的人是绝对不愿意和城西扯上关系的,除了货物往来,那也是因为城西的东西便宜,有利可图而已。
哪个店铺或者府邸也不愿意雇佣一个城西的人,面子上过不去不说,用起来也是不放心的。
“可不是嘛!人五人六的,原来就住在隔咱们两条街的小巷子里。”丁三撇撇嘴道。
这回轮到丁潇潇挠头了,这个包打听的人到底是谁安插来套消息的,为了什么,最后到底有没有得到想知道的事情呢。
侯兴挥着扫帚,在一片白地里扫过来扫过去,眼神时不时往后院飘,听见丁三说到这里以后,突然插嘴:“那个人啊,我说有点眼熟,我认识他!”
丁一看了他一眼:“不是跟你说过,少到后院来吗?”
侯兴一副死皮赖脸的说道:“我也没进去,这是丁三的声音飘出来了,也能怪我吗?”
丁潇潇不知他的话真假,但是毕竟能多一条线索是一条:“我准你进来,说吧。”
自从被几根银针摆平了之后,侯兴在这就没怎么挺直过腰板,这次很是狗腿的走到丁潇潇跟前,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掌柜的,哦不,郡主!是这么回事。几年前我还在做道上生意的时候,有一次见过那小子。当时,他是跟着劳军所那帮人混日子。”
丁一眉头一皱:“若是真的如此,倒是麻烦了。”
侯兴摇摇头:“不怕,劳军所现在都不存在了,没事!不用怕他们。”
“劳军所是不在了,可是,梁子也结下了。”丁三一脸的恍然大悟。
侯兴不解:“什么梁子?”
“劳军所,就是丁一炸的啊。”丁三瞪着眼睛说到,就像侯兴问了什么不可思议的问题。
“丁一,大哥……炸的!?”侯兴的脸色中顿时充满了敬佩与仰视。
“可不是嘛,丁一一脚上去,劳军所就上天了。当时,还有人以为他天神下凡,跪地磕头呢!”丁三继续发挥道。
侯兴闻言,竟然扑通一声跪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