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梅公叹了口气:“这也不能全怪老臣,盐矿确实早就出了问题,我此次前来也确实是想要解决问题的。”
丁潇潇搓了搓太阳穴摆了摆手:“我不想听,送客。”
侯兴没有片刻犹豫,拎起迟梅公就往外走。
门口听见动静的丁一与丁三赶了过来,见到这个场面顿时愣住了。
“主子,这是?”
丁一冲在前面,有些睡眼惺忪的丁三在后。终于能抬起头来看二人一眼的迟梅公顿时眼前一亮,郡主选人还真是不拘一格。
“没事,扔出去就行了。”丁潇潇缓缓道。
迟梅公苦笑一声:“本想接郡主回城的,没想到居然被误会至此。老臣回去,也无颜面见城主,不如就在此听凭郡主发落吧。”
侯兴摸不透丁潇潇心中所想,听见迟梅公这么说,手里的动作慢了,他犹豫的看了看丁潇潇问了一声:“爹?”
丁一和丁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怎么小睡了一觉,主子就成爹了?
现在年轻人,都这么舔吗?
看见二人疑惑,侯兴面不改色心不跳道:“当初我发过愿的,谁让劳军所烟消云散,我就认谁当爹。”
丁一觉得,自己豁出命踩雷的举动,多少也能沾个干爹,侯兴下半句就出来了。
“丁一大哥,您不会跟主子争长短吧?”
一口老血涌在丁一胸口,憋得他频频点头:“自然不会。”
迷迷糊糊的丁三注意力还是在迟梅公身上:“这到底是谁啊,半夜三更来偷东西吗?”
迟梅公愤恨的紫脸都红了:“我是东临使者!”
“哦。”丁三不屑一顾,“我主子是郡主,也是你主子,那咱们俩是同僚了?”
同僚……
迟梅公看着三根筋缺两根半的丁三,狠狠地闭了闭眼,却不知道怎么推翻这句话。
说的,也算是有道理。
见他不反驳,丁三搓搓脸开始求情了:“咱们刚少了个兄弟,要是他愿意来投诚主子,您就网开一面,留他一条活路吧。”
“谁说不给她活路了?”丁潇潇哭笑不得。
“您让猴三儿这么用力压着他,脸都紫了,这不是要命是干嘛?”丁三憨直的说道。
迟梅公也不知道该恨他还是该谢他,只能静静的等着郡主发话。
“紫了吗?还行吧。”丁潇潇轻描淡写着,“比起我在地牢里受的罪,这才哪到哪?”
“是他害的您进地牢的!!”丁三跟着郡主回来,第一站就是在地牢门口,差点进去一起陪着蹲,印象极其深刻。
他好奇了很久,为什么一个城邦郡主居然会在地牢里。如今看见始作俑者,恨不能上去再加两脚。
迟梅公下意识往后躲,但也感觉到这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青年,身上功夫极深,只是一时间猜不透到底是什么功夫。
“郡主,是西归冤枉您进地牢的。臣下今天来,是献策来的。就像这位兄弟说的,您不能总是让西归把咱们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