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个小跟班,偷鸡摸狗养着一个瘫子。
这日子……
当初不如选择死别呢。
现在,也不敢让他死了,这货若是死在自己手中,那她可就成了刀下预定的肉酱了。
“你可好好的啊,千万别死我手里,否则,你娘,你前媳妇儿,你那个野心勃勃的准大舅子,不得把我彻底撕开。我这小分量,都不够他们分的。”丁潇潇已经好几天没跟屈雍说过话了,今天突然丧出来这么一段,听得旁边的纪程默默红了眼泉。
“郡主,对不起……”纪程低着头嘴角舔泪。
丁潇潇看着这已经比自己高的小伙子,有点意外:“我什么都没说,你哭什么啊?”
纪程抹掉眼泪,狠狠自己骂自己:“我真是蠢,真是笨!师父教了我这么多,可是我连怎么唤醒城主都不知道。”
丁潇潇一时哭笑不得:“你要是学了这么几天就能叫醒他,我才要去一头撞死。快别掉金豆豆了,有这闲工夫,不如去看看你师父留给你的书。”
一提到柳曦城,丁潇潇还是感觉呼吸一滞的难受,那天的情形又要浮现在眼前。
她使劲甩了甩头,极力阻止自己去想。
“总会醒的,也是全靠你,不然他连现在的状况都保持不住。”丁潇潇见孩子这么难受,忍不住又鼓励几句。
正说这话,丁潇潇觉得她手里的另一只手微微动了动,一种生物电流一样的感觉,从她的掌心窜到头顶,之后便是电遍了全身。
“你!你!你看见了没有!?”丁潇潇惊讶的喊道,“你看见了吗,他动了!”
虽然什么都没看见,但是纪程还是第一时间冲上前来,捞起屈雍的右手,号了号脉。
“怎么样?”丁潇潇一脸希冀的问道。
纪程的手发着抖,可是确实没诊断出什么发展的迹象。
“还好还好。”孩子不敢多说。
但是丁潇潇还是从他脸上读出了意思,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她脑子混沌的有从怀里掏出一块布,轻轻擦拭着屈雍的手,但是平常给他擦脸的那块布,整在水盆里泡着。
“算了,可能是我弄错了。”看着纪程紧张的脸色都变了,几乎是使出了想从屈雍脉象里探出喜脉的架势,丁潇潇安慰道。
只是,即便如此,也难以掩饰她口气里那份显然的失望。
“对不起,郡主。”纪程站起身拱手道。
“没事。”丁潇潇手里的布落到地上,都没察觉,只是怔怔的喃喃自语。
纪程上前将白布捡起来,发现这块布上居然有字,下意识展开看了几眼。
“三钱、四钱……十钱……”纪程默默念出上面的内容,之后抬起头看着丁潇潇不解道:“郡主,这是什么啊?”
突然发现自己用“账本”在给屈雍擦手,丁潇潇额头一疼,赶紧翻过屈雍的左手一看,果然,黑成一团。
又要重新洗……
丁潇潇狠狠叹了口气,夺过纪程手里的布子含糊道:“没什么,瞎写的。”
说罢,心神不稳的一挥胳膊,整盆水对着屈雍的门面倾斜而下,瀑布一样的水流下,传来了几声剧烈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