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匕首,李林心里踏实了一些,毕竟他猜对了,这家伙真的捡到了丁潇潇的匕首。
“可能是吧,大哥从哪里得来的?”
李玉沉默片刻说道:“其实你们今天争执的时候,我听见了几句。”
抬起眼眸盯着对面的男人,李林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所以沉默不语。
“其实,王府上下都很好奇,世子虽然桃花不断,可从未领过任何女子过府,更别说留宿。这个凌凤姑娘好似从天而降一般,之前也没听说世子与之交好,可瞬息之间世子府侧室有孕的传言,便飞遍了吉里城。”
李林继续沉默,看着李玉等着他的正文。
“二弟,你一向是百花丛中过,虽然我不知道你想利用这个姑娘干什么,可是,女儿家的清誉不比男子,一旦着了污渍这辈子都难洗刷。所以,我希望世子三思后行,别毁了人家的一辈子。”
听到这里,李林蹦起来怒道:“我?毁了她一辈子!你娘怀着你进门,害的我母妃小产,你占了燕王府长子的地位,是谁毁了谁的一辈子!?”
嫡长子胎死腹中,这件事情不仅仅是王妃心里的痛处,也是李林这么多年来无法原谅父亲的原因。
“母亲这一生,又何尝不是困死在王府,作茧自缚?”李玉有些激动道。
“作茧自缚,说得好。那个女人……”
李林正要破口大骂,李玉阻止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的事情在世子府重演,凌凤姑娘不能成为你的正室,却偏偏先入府。若是将来世子的长子也不是燕王嫡孙,将来他们不就是如今的你我?”
说罢,李林将匕首放在桌上:“这把匕首上,全是西归城城主府的图纹,听闻最近西归出了不小的变故,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无权过问。但是无论如何,希望你有所行动之前想一想王妃与父王毕竟是夫妻,凌凤毕竟是个姑娘。言尽于此,告辞。”
李玉说罢,转身而出,留下李林坐在原地,突然之间连一句放肆都喊不出口。
从小,他看着母妃多少个夜晚以泪洗面,没到那孩子离开的日子,她都将自己关在小屋里自苦。而那一天,侧妃则是算准了自己有机会,每每想尽了由头在王府里歌舞升平,极尽能事的折腾。
李林几步走到李玉刚才坐的地方,刚要将茶杯狠狠摔在地上,忽然看见那支匕首,猛然想起丁潇潇在西归街头,看见屈雍时手心发凉的一幕,不知为何心头一抖,转而将匕首狠狠掷在地上。
短刃出鞘,李林听见铿锵一声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有些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手,心中这股莫名烦躁的情绪也解释不透。
“何人!?”门外赫然传来李玉的一声怒吼,之后便是一阵打斗声响,府兵迅速集聚过来。
丁潇潇在内院也听见了声音,挣开林骏驰,几步便到了前厅。
一个黑衣人,正和李玉打成一团,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