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京中的王爷本来就不多,廉亲王不知为何,最近很是低调闭门不出。
除了张灯结彩之外,京都并不见多少喜庆之色。
反倒是城门大开之后,从外地涌入京中的各级贺礼,杂耍曲艺班子,衬托着市井先热闹起来。
消息还没送出去,丁潇潇等人已经混在入城的车队里,进入京都了。
他们在城郊租了一辆马车,谎称是带着家里重病的亲人去看诊,那个躺着一动不动,演得很像的“病人”,自然就是萧可。
他们刚在城门口露面,立刻有人将消息回报给宁王府。
屈雍知道丁潇潇和临邑居然进城了,赶忙叫来管家,询问为何没有将消息送出去。
“主上,属下听从吩咐,一早就将消息送出。只不过依照行程算起来,他们那时候应该早就抵达京都了。同来的还有谢敏,想必是临邑大人找到了郡主之后,谢敏便立刻去接洽了。”
屈雍摇摇头:“不能让他们在城中就这么大喇喇满街晃悠,趁着城门还开着,让他们赶紧离京。”
薛管家犹豫着,略带为难道:“这恐怕……不易吧。”
屈雍看着管家不解道:“为何?”
一直看着这小两口,作为旁观者清的管家自然知道,主上私自决定将丁潇潇送走,郡主在马车上清醒之后,会有多么恼怒。
这次回来除了担心屈雍的安危,恐怕还攒了一肚子气,想要找他算账呢,这哪里是说让她走就能劝走的。
只不过,主上现在满心惦记着如何保证郡主周全,其他的事情一概看不见也听不进去。
“郡主性子倔强,恐怕主上比老奴清楚的多啊。”管家避重就轻,笑呵呵说道。
屈雍深深叹了口气:“这个节骨眼,这丫头来添什么乱。不成,你安排一下,我见她一面,一定的想办法将她送走!”
管家扬了扬眉毛,毕恭毕敬做了个揖,心道那老奴就等着收获主上的“好消息”了。
丁潇潇在京都里是个熟脸,入京之时就藏在马车上,进京之后便藏身在一个小旅社内。
临邑知道城主要来见她,虽然一早接到命令,要退避三舍让他们好好谈谈。可是,心有疑虑的他,哪里放心让身怀邪术的郡主与城主单独相见。
他将谢敏和属下们安排在外围警戒,自己则抱着斧子就站在大门口。
千辛万苦都走过来了,他可不能看着城主最后还是栽进这丫头的陷阱之中。
屈雍一身黑衣,傍晚时分匆匆到了,本应该等到夜深人静,可是他实在坐不住了,刚刚过了晚饭时间,街上还很是热闹,便赶到客栈。
房间虽然简陋,但是还算整洁,屈雍推开门,丁潇潇坐在桌边,背对着他,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不知为何,这一瞬间,他的心跳的厉害,原本斥责她不懂顾忌自己安全的话,一句都出不了口了。
“你,为什么要回来!?”房门被管家关上,临邑不放心地向里看去,被管家挥挥手,赶到了一边。
“人家小两口久未谋面,临邑大人就别煞风景了。”管家笑呵呵说道。
临邑看着烛光微荡的剪影,心里却很是不安,也说不清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