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民女胆小怕事，不想送死，所以……”铁秀娥羞愧的头贴了地，不敢抬脸去看。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说了呢？”方菲直接问道。

铁秀娥咬牙道：“因为民女已经没了退路。”

白琳琅抬手阻止方菲再问下去，“你当时为什么要跟着陈舒？”

“民女开始也不是要跟着她，因为她在茅厕里换衣服出去时，我正好看到……早前她欺负过我，所以我看她神色鬼祟，就跟了过去。”铁秀娥跪趴在地上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里面的里衣已经被汗水打湿。

陈舒作恶害人，铁秀娥知情不报，白琳琅嘴角的笑容有些诡异。

一切根源都出在考核刺杀这件事上，她会抽丝剥茧将这些不人不鬼的东西都给抓出来。

“公主！民女当时并不知道她下的是什么药，而且后面就遇到刺杀，民女后来还特意打听了您的情况，也没听到什么您中毒的消息，所以我以为陈舒下的也不是什么毒药……直到不久前她们被您从女学赶出去之后，民女偶然听到她说过，下次一定要毒死她！”铁秀娥说的有些颠三倒四，脸色煞白，冷汗一滴滴的从额头往地上滴。

白琳琅并不完全相信她的话，但是她也相信了七八分，起码陈舒给她下过药这事是千真万确……能让她察觉不出的，除了续命蛊，还能有什么？

“你别紧张，虽然你之前隐瞒了，但是你现在能说出来让我看清楚陈舒的为人，我还是感谢你的……你现在这样也没什么胃口吃饭了，我让人先带你下去梳洗一下，你也能冷静冷静好好想，你想在我这儿求得什么！”白琳琅的声音还是那么的轻声细语，温柔的仿佛她永远不会生气，永远不会发脾气。

铁秀娥紧绷的神经被白琳琅轻风细雨般的声音安抚住了，一脸感激的又磕了几个头，接着就跟方菲下去梳洗。

再出现的时候，桌上已经有了饭菜，如白琳琅所说，她现在只吃素，桌上清一色的都是素菜，而且吃的跟她们也没什么大区别，只是多了一些菜，比铁秀娥想象中寒酸多了。

铁秀娥心里还是有些忐忑，拘谨的吃着饭，也不敢轻易夹菜，白琳琅让人给她布菜，一顿饭过后，铁秀娥已经放松多了。

“你告诉我这件事，想让我帮你做什么？”白琳琅询问道。

“公主！我……我也想进大学！”铁秀娥涨红了脸说道。

“你有什么一技之长吗？”白琳琅并没有嘲讽她的意思，而是平民进大学，最起码会有一样突出的地方。

“我……”铁秀娥脸色都已经红到脖子里面了。

“这样吧，你现在女学里把基础打好，大学你还会有机会进去的，你换一个其他的要求吧！”白琳琅带着歉意说道。

“是我要求太过了。”铁秀娥有些失望，如果不是无意中知道公主还在暗地里查着当初大学考核里刺杀的事情，她也不会动这个心思义无反顾的来了。

若是陈家知道她将这件事告诉了公主，她这样的平民百姓，还不够人家一个手指碾压的！

“我娘要卖我换银子给弟弟读书……我不想被卖……”铁秀娥落泪哽咽道。

“这是一百两银票，你先拿着。你暂时想不出什么要求也没关系，等想起来时，就来公主府找本宫。”白琳琅温声说完，端茶送客。

没几日，陈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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