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弟弟!”苏皖神色疲惫的说道。
“我爹早死了!我哪来的弟弟?这野种才不是我弟弟!”宁辞愤怒的说道。
“宁儿!你冷静一点!”苏皖被女儿这么指着鼻子骂,心头也上火,她虽然觉得对女儿愧疚,可是女儿也不能如此辱骂于她。
“我告诉你,这宁氏豆腐坊是我宁家的,你要嫁人,这宁家的一根线你都别想带走!”宁辞冷笑地看着她。
“小姐,以前老爷还在的时候,还根本没有宁氏豆腐坊,只有一个豆腐摊子,现在这宁家的一切都是太太挣来的!”牛妈妈不服气的说道,小姐这样子的行为太让人寒心了。
“她一个女人怎么挣来的?还不是靠身子睡来的!”宁辞话一说完,就听见啪的一声,脸上传来了剧痛。
“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宁辞难以相信的捂住脸,果然再有了孩子,她就成了弃子了!这么想着,宁辞顿时如一头暴怒的野兽,神色狰狞又怨恨的看着苏皖。
苏皖心头一跳,下意识的后退几步,但是已经晚了,宁辞已经推了过去。
牛妈妈尖叫一声,立即扯过宁辞的手腕,把她狠狠往旁边一摔,她自己冲过去欲扶到苏皖,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苏皖被推倒在地,神情惊惧,口中痛呼出声。
牛妈妈心急如焚,“太太!您怎样?来人!快去找大夫来!”
牛妈妈横抱起苏皖,将苏皖抱到了内室的床上躺下去。
外室,“宁辞?”张泼皮震惊的叫着,一边叫着,他一边含着狞笑,抓着宁辞的头发狠狠地将她的脑袋对着桌角上撞上去,连续撞了几次,等撞出血来,才丢到地上。
牛妈妈听泼皮姑爷叫声不对,就出去看看,这一看就傻了眼。
宁辞倒在了血泊之中,额头上的血水如小溪一样哗哗地流着。
“小姐!”宁辞毕竟也是牛妈妈看着长大的,牛妈妈见到这一幕顿时奔了过去,“小姐!小姐!你别吓老奴啊!老奴不是故意的……”
牛妈妈只记得自己的那一推确实用了力,但她没想到会害的小姐伤城这样啊!
大夫过来的结果是,苏皖动了胎气需要卧床静养,而宁辞伤到了脑袋,伤势严重,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有生命危险。
“太太!你惩罚我吧!都是奴婢的错!”牛妈妈跪在苏皖的面前,老泪纵横。
“你让我安静一下。”苏皖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目光看着帐顶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牛妈妈又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然后才蹒跚的走出房。
姚李氏从儿子那里听到苏皖动了胎气,急忙就赶了过去,先是问清楚有没有事?孩子还保不保得住,然后就把苏皖给骂了一顿!
肚子也不大,眼睛也不瞎啊!就这样在家里也能摔跤!
这不是不把他们姚家的孙子放在眼里吗?
牛妈妈听着这老太婆说话不好听,几次想开口,都被苏皖摇头给拒绝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这孩子说不定就是你最后一个孩子!你还这么不放在心上!”
牛妈妈忍了又忍,忍不住的时候,索性走了出去,眼不见为净。
她去给这老太婆准备些吃的喝的,好堵住她的嘴。
姚李氏在宁家吃饱喝足才离开了。
“夫人,您真想好了,嫁到姚家?”牛妈妈一脸迟疑,为难,这婆婆看上去不好相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