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若是想知道,哪怕已经烧了那些纸鹤,他也会知道。
于是颜胡再跟他说起白琳琅的时候,他选择了静静的去听。
可是他高估了自己,至今为止,他都没有查出来,那句话前面是什么,后面又是什么?
或许,当时写下这句话的他是个智商低下的傻瓜,所以他领悟不了自己当时在想什么,或许那纸鹤上边写了什么,他永远不会再知道了。
这件在他认为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却慢慢的在他心里生根发芽,成了一个不能见光,也不会让他承认的遗憾。
后来,她也看出他对她的防备和疏远,她也开始疏远他。
可是他没想到,自己的好友会跟她关系那么亲近,他不愿意好友被欺骗,所以他开始跟踪她,分析她。
有时候她会发现他,有时候她没发现,他跟着她,走过她走过的路,吃过她吃过的馄饨,去过她去过的地方……
现在,他也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误,他知道自己一直都是偏执的固执的,但是他确实……真的不希望这个姑娘永远的闭上双眼。
她的眼睛像每月初旬夜半的新月,双眸里流光浮动,他虽然觉得神秘,却也承认它的美丽。
薛家的大夫被人快速的接了过来,连薛夫人都到了。
“屋里人太多了。”这位老大夫姓胡,面须皆白,进屋见到满屋子的人的时候就开口说了这句话。
不少人主动的出去了,连凌夫人和薛夫人也怕影响不胡大夫看病,所以都没留在屋里。
但是褚凤歌却在屋里旁若无人的坐着。
屋里除了方菲就是杜静雯,还有就是褚凤歌,颜胡被褚凤歌赶了出去。
“你懂医术?”胡大夫诊脉之后,神色凝重的看向方菲。
他注意到方菲的手上拇指食指和中指上又微薄的茧,这是会施针的人才会有的老茧。
“嗯。”方菲点头,“可是我无能为力。”
“施针吧,我说你做。”胡大夫说道。
“好!”方菲忙去做准备。
施针肯定是要脱衣服的,杜静雯看向褚凤歌,为什么褚大人还不离开?
“褚大人,小姐要施针了,您请出去吧!”杜静雯感谢他今日去救了小姐,但是留在房里会影响小姐的名节。
“若是我出去,这屋里只剩下他一个男人了。”褚凤歌看了一眼胡大夫,淡淡的说道。
“褚大人,他是大夫。”杜静雯提醒他。
“大夫也分男女。”褚凤歌冷漠脸,却解释的很认真。
这个世道,女子就是被大夫看了身子,也会被认为是失节,除非她男人不在意,旁人又不知道。
“好了!就让他在屋里吧!”胡大夫没好气的说道,“你去把那个屏风搬过来。”
胡大夫直接吩咐起了褚凤歌,让他将一个流云屏风挡在床铺和桌子之间。
这样他们也就看不到屏风那头的任何场景。
在胡大夫口述中,方菲给小姐施针,不一会白琳琅的后背上就已经插满了银针。
“她还吐血吗?”胡大夫问道。
“刚刚还吐血了,不过比之前吐的少一些。”杜静雯说道。
“让人去熬参汤,年份越久越好,吊命用的!”胡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脸色越发凝重。
褚凤歌手中的茶杯一抖,茶杯盖掉在桌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乱动什么!”胡大夫低声怒吼,“惊动了里面,下错了针,你就是直接害死了她。”
褚凤歌双眸深敛,低头,说了声“抱歉。”
屋外凌夫人一听要用人参吊命,顿时就感觉腿软,这么多年的相处,她们已经有了相依为命的感情,若是这个时候白琳琅出事,对凌夫人来说,不亚于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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