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青年又过来敲了两次门,一次是他又要去厕所,一次是他要去餐车吃饭,顺便上了个厕所。
两次都是面无表情,一句话不说,敲了门就走,周来福就笑呵呵地回车厢里待着。
直到晚上要睡觉了,一家人才各回各的铺位。
周来福和周姥爷周姥姥回的那边,周家女人孩子则和花忍冬在一个车厢里。
火车从京市直达新市,路上停留的站点不多,到了夜里更是一站不停,大家一觉睡醒,早上七点多钟就到站了。
一家人拎着简单的行李从火车上下来,其余东西都被花忍冬装进空间里。
自从知道花忍冬有能装东西的空间后,周姥爷周姥姥和周来福兴奋了好几天,就是过了这么久,见一次还震惊一次。
只有毫不知情的方艳红和她的女儿们,还奇怪从京市回来,一家人怎么就带那么点行李?这和她预想的衣锦还乡一点都不一样。一想还有个词叫财不露白,母女几人又释然了,他们一点都不想大过年的,还要因为自己家发财了,又要和大房那边掰扯不清。
出了站台,外面已经等了两辆车,开车的一个是花忍冬认识的三哥,另一个花忍冬见过,也是三哥的人,却叫不出来名字。
两辆车,周家八口人刚好够坐。
一回头就看到那个没说过几句话的年轻人,拎着两个大大行李,站在出站口发呆。
坐在副驾驶的周来福朝他挥挥手,“小同志,你要去哪儿啊?”
年轻人认出是周来福时,木愣的表情有点龟裂,但看到他坐在车里,还是心存侥幸地大步走过来。
“大叔,我要去幸福公社,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周来福一听是幸福公社,一拍大腿,“这可不巧了?我们就是幸福公社的,要不挤挤?”
年轻人一听眼前就亮了,也不和他客气,直接拎着手里的行李就往后备厢里放。
周来福也下车帮忙,等放完行李,周来福让他坐到自己之前坐的副驾驶,他则和老两口和抱着孩子的方艳红一起挤在后面,倒是让年轻人不太好意思。
虽然这时候的人都瘦,但这时候的车也没后世的车宽,冬天又都穿得厚,一家四口人挤在后面确实有点挤。
但周姥姥这人很健谈,开始问起年轻人去幸福公社做什么,一来二去也就让年轻人放松下来。
当得知年轻人叫谢涛,是幸福公社新来的书记时,老两口着实惊了一下,实在是这位新来的公社一把手看着太年轻了,也就二十五六刚的年纪,这么年轻就坐到公社书记的位置,那一定是家里有本事。
但想到他们的外孙女婿,还没这人大呢,已经是一整个特殊部门的一把手了,权势是这小年轻再干几十年都比不上的,也就不觉得多惊讶了,只是夸了谢涛年轻有为。
谢涛心里还是很受用,却又觉着有那么点维和,他这么年轻就做了公社一把手,又岂只是年轻有为?
这家人如果不是没见识,那么就是身份不简单,而这家人真不像是没见识的样子,毕竟这时候能坐卧铺的就都不简单,更何况他们一出站就有小汽车来接,想他这个公社书记都没有的待遇,这家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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