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个去,你一小小县令,竟贪了三十万两银子?真是丧心病狂,丧心病狂啊。”
“陈镇西,别人是刮地三尺,你是刮地六尺吗?”
“你他娘的贪的也太狠了吧?你怎么不上天呢?本王劝你做人要善良。”
长欢也是惊呆了。
这些贪官蛀虫贪了这么多银子,也不愿拿出少许来救灾,实在又坏又恶!
东方玄夜脸色更沉了,轻展薄唇缓缓吐出冷酷无情的话语,
“来人,将陈镇西拖出去斩首,抄家没收全部家产,充公救灾。家人发配西疆,永世为奴。”
亦初带着夜卫军雄赳赳气昂昂走进来,扭住陈镇西的胳膊拖着便往外走。
陈镇西如同垂死的鱼般死命挣扎大喊大叫,
“夜王饶命,我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幼儿。”
“我本是要募捐的,奈何土司王指使我配合他演戏,让我在夜王面前哭穷。”
“这一切都是土司王指示下官干的,都是土司王指示下官干的啊。”
土司王愤怒地瞪着陈镇西,翻脸不认人,脸都气紫了,
“陈镇西,本王劝你多多少多捐赠些救治百姓,你自己偏要装穷,和本王又有何干?”
“你这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搜刮民脂民膏,又不是本王让你干的?”
“夜王英明神武做的极好,这种蛀虫,早就该收拾清理了。”
陈镇西裤裆湿了一片,挥舞着四肢奋力挣扎。奈何被夜卫军毫不留情拖了下去。
外面传来一声凄厉的哀嚎声,声音随即戛然而止,显然已被砍了脑袋。
整个宴会大殿,死一般的寂静。
夜王杀鸡儆猴,效果果然极好。
官员们一个个汗如雨下,身子抖得不成样子,如坐针扎般坐立不安。
更有胆小怕事的,一头栽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长欢定睛一看,晕倒在桌上之人竟是周旺远那厮……
东方祭冷冷看着凌然而坐,一脸杀伐之气的东方玄夜。
缓缓垂下睫羽,眼底暗潮汹涌。
东方玄夜此人,杀伐果断冷酷无情且深谋远虑,比他想象的厉害太多。
看来,他想要对方的命,只能徐徐图之,而不能操之过急……
亦初揪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走进来,恭声道,
“启禀王爷,已将陈镇西当场处决。东旭带领夜卫军,去查抄陈镇西在定州城的家去了。”
陈镇西的人头圆瞪着一双惊恐的双眼死不瞑目。
“滴答滴答”,血肉模糊的颈项往下滴着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众人看在眼中,直吓得魂飞魄散如坠冰窖般寒彻入骨。
脊背被冷汗浸湿,感觉灵魂都似要脱壳飞走。
东方玄夜居高临下,睨视着老实不少的官员们。不怒自威,语气不容置疑,
“募捐之事继续,大家量力而为之,万万不可勉强自己。”
“但是本王丑话说在前头,若让本王查出,有谁贪赃枉法却一毛不拔,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前面的话让众人松了口气,后面的话让众人汗流浃背。
在座的官员土豪们,又有哪一个是干净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不查则已,一查他们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众人面色惊恐互相观望,谁也不敢当出头鸟。
他娘的,到底捐多少比较好?
一想起捐出去的银子,真是比割肉挖心还要痛苦……
东方玄夜缓缓看向装傻充愣的土司王,目光威慑森冷。
轻启薄唇,语气不容置疑,威严而充满压迫感,
“土司王,你是南疆最大的官,还是由你来带头募捐吧。”
“土司家族在南疆经营多年,向来爱民如子,想必一定不会让本王失望,更不会让百姓失望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