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儿哭着道“爹,俺倒是不恨您,就是怨您俺娘辛辛苦苦的拉扯着俺和俺二哥长大,如今你却还给俺弄个姨娘让俺心里咋自在。”
武哥儿道“妹子咋就不信咱爹呢,咱爹没有做啥对不起娘的事儿,你是个大闺女有些个话不给给你说。”
刘强笑道“吃饭,咱这些日子倒是为点这事儿恼火也是不值当,好了咱们都不哭了好好的吃一顿,以后咱一家子好好的过日子,吃饭。”
芳姐儿吃饭的时候心里一直琢磨哥哥的话,为什么是闺女不能告诉,芳姐儿细细的看了看刘强少的那条腿,齐齐的从大腿砍断,芳姐儿脸色一片苍白,如果自己推算正确那自己的爹爹不是······,芳姐儿吃着吃着泪水顺着脸孔如水帘般,再也吃不下,心里一阵痛,哭着趴到饭桌上哭,一家子不知道芳姐儿的心思只是以为她为气病了爹爹而懊悔,张氏抱着芳姐儿道“好了姐儿不哭,咱们以后好好的,大年下的哭也不好。”家人劝了半晌芳姐儿才哽咽的慢慢道“爹爹受了多大的罪呀,俺们通不知晓。”
刘强摸着芳姐儿的头,忍了忍泪笑道“爹受啥罪都没啥子,俺那时候就想着能见见你们就中了。”
芳姐儿心里难受道“那为啥不给俺们来个信儿,俺们也好去看爹爹也。”
武哥儿叹了口气道“实是不能通信儿,那个时候南北不通,爹也是着急,俺也没有可靠的人给俺去送信儿,后来又听说西军营的王参将就因为使人给家里通了信儿,被当时的康正朝廷探子知道一家子都砍了头,脑袋就挂在徽州的城楼上,陆陆续续挂了好几个参将北边的家眷,俺们实在怕,对谁都没提过咱们家在哪,爹爹那个时候人人都说开不中用了,日日嘴里念叨着家里人名儿,想家想的实是厉害,直到年前打赢了仗俺才快马加鞭的赶了来。”
张氏抱着武哥儿,流着泪笑道“以后咱们一家子好好的,以后日子好着呢,你爹也会好的。”
豹子笑着也趴到张氏怀里笑道“恩,俺们会好好的过日子的。”
芳姐儿趴在刘强怀里笑着道“哥哥都当爹的人了还撒娇。”芳姐儿看着含笑抱着哥哥的母亲,慈爱的抚mo着自己头的爹爹,是呀这就是一家人。
巧巧通过门缝见这样的情况心里也是高兴,丽娘眼角含着泪,笑道“不管怎么样总算是雨过天晴了。”巧巧见丽娘这几日操劳忙碌如今脸色蜡黄心里不忍便道“嫂子这几日身子可是不自在,俺见嫂子脸色可是不好。”
丽娘见巧巧满脸担忧,便笑道“没什么就是吃不下东西,毕竟是新搬进来杂事委实太多,要是弟妹有功夫也帮着管管家吧,我一个人也实在为难。”
巧巧不愿越过丽娘前头,但见丽娘这般中肯也就应了下来但只负责二门一些的杂事儿。
转眼快春播了,家里外有也有几个出产的庄子,豹子本就不爱做什么官,也推脱了武哥儿的安排,接手了那几个庄子,照看田产,芳姐儿帮着提议开了几个铺子,这边刘文章也收拾了家里的细软往沧州来了。芳姐儿读了刘文章的信给张氏,张氏没想到李荃竟然被吊死了,心里一片唏嘘。刘强叹息道“这真是人在做天在看。”
这个时候张氏房里的杜鹃急急忙忙跑过来道“太太,快去看看吧,大奶奶房里的春燕在大奶奶房里闹呢,大奶奶气的晕了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