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凡，你擅自返回天庭恢复仙法，接着又私闯地府，你可知罪？”玉帝厉声说道。

“小神知罪，但是不悔！”奕凡没有犹豫的答道。

“好个不悔！”王母猛地一拍座椅的扶手，语气冷冽，“你可知你这么做会有什么下场？”

“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哪怕就此脱去仙籍打入轮回，我亦无怨无悔！”

“好！好！好！”玉帝连说了三个好，明显是气极了，威压全开，压得奕凡有些喘不过气来，“朕若是将你逐出天庭，打入畜牲道，永世不得为人呢？”

奕凡浑身一震，接着咬紧牙关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无怨无悔！”

“来人！传狴犴觐见！”玉帝命令道。

不多时，一个面无表情的冷酷男子走了进来，对着王母和玉帝躬身道：“小神狴犴参见王母娘娘，参见玉帝！”

奕凡此时心神全乱，狴犴是谁？那是天庭里专门负责刑罚的神仙，出了名的铁面无私不讲情面，一般不会出现，只有在神仙犯下大错时，玉帝才会将他招来。

看来自己这回是在劫难逃了，但是他并不后悔，只是小冉……

想到殷小冉，奕凡鼓起勇气说道：“玉帝，小神愿意受罚，但是还请玉帝告知，为何生死簿上没有殷小冉的名字？”

玉帝还没开口，王母先行开口说道：“你真想知道？”

“是！”

“哪怕真相超乎你的想象？”

“是！”

“好，本宫就告诉你。”王母坐直了身子，嘴角挂着一抹恶意的微笑，“世上本就没有殷小冉此人，你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本宫和玉帝联手设下的一个幻境罢了。”

奕凡大惊失色，踉踉跄跄的倒退了几步，不可置信的说道：“不会的，不可能！”

“你成仙已过千年，本宫算到你必须再经历一次情劫方可更进一步，于是本宫和玉帝假称你在人间有前缘未了让你下凡，其实这一切都是幻境，如果你道心坚定，自然能看破，但是没想到你竟然动了凡心，还不惜为个不存在的人触犯天条，本宫真的很失望。”

奕凡此时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王母的话就像一道闷雷劈在他的身上，直劈得他摇摇欲坠。

他跟殷小冉的一切竟然只是王母和玉帝考验他的幻境？他爱的人竟然根本就不存在？

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经历了这么多，跟殷小冉在一起那么多快乐的时光，这些明明就是真实发生的，怎么会是幻境？

他不信！他不相信！

看着奕凡大受打击的样子，王母面色严肃地继续问道：“财神，成仙本是不易，所以本宫给你次机会，知道了这些，你还愿意为殷小冉牺牲一切吗？”

奕凡阖上双眼，双手捏紧了拳头，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望着王母，坚定地说道：“我愿意。”

王母诧异地问道：“你竟然愿意为个根本不存在的人牺牲一切？”

奕凡突然笑了，“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世间的事，真真假假岂能说得清？王母娘娘，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生死簿上没有小冉的名字，但是我相信小冉是真实存在的。”

说着，他指着自己的心脏位置，斩钉截铁的说道：“因为我看见的一切不是用眼睛，而是用心！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但是用心感觉到的必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