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一怔,“娘,你这是怎么了?”
楚英忙道,“还能怎么了?没看到要打死人了吗?丢了老公,如今连儿子都不要了,看你以后怎么有脸去见楚家的列祖列宗!”
闻言,胡映容推开楚羽,操起鸡毛掸子就要揍死这楚英。
“娘!娘!”楚羽赶紧拽住胡映容,“娘,还是把话说清楚吧,爹到底怎么了?”
“爹在外头养了个外室,不要你们了。”楚英梗着脖子喊。
胡映容暴跳如雷,“混账小子,我今天不揍死你,我就跟你姓!”于是乎追得楚英满院子的跑,好一场鸡飞狗跳。
楚羽拽着霍庭燎搬了小板凳坐在台阶上,“坐会吧!我娘不打得我哥跪地求饶,是不会冷静的。”她太了解母亲,所以也不拦着,毕竟楚英那些话实在太可气,打一顿也是活该。
最后,楚英被打得鼻青脸肿,跪在地上求饶,胡映容才算收了手。
膝下就一儿一女,都是一手教出来的,偏生得楚英就像是来要债的,前辈子欠的孽债。
胡映容一声长叹,仿佛是习惯了,仍是心不跳气不喘的,搬了小板凳坐在楚羽身边,“看看你哥这德行,以后我跟你爹百年,他该怎么办才好?”
“娘。儿孙自有儿孙福。”楚羽回头看她,“谁能管得谁一辈子呢?你还是跟我说说爹到底怎么回事吧!好端端的怎么去了良州呢?”
胡映容瞪了楚英一眼,楚英耷拉着脑袋跪在院子里,不敢吭声。所以他是皮痒,打服就好。
轻叹一声,胡映容这才娓娓道来,“这事说也奇怪,良州那么大的地方竟然没有仵作,去睦州去林州都借过仵作,可那些仵作都没敢去。听说良州有块好地方,但没人敢进去,偏偏这里头有个无明县,最近出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楚羽问。
胡映容想了想,“好像是这无明县里有人死了。但是又活过来了,此后好多人接二连三的死了又活。”
楚英搭话,“牛头不对马嘴,人死了怎么可能又活?还一个接一个的死了又活,你以为是戏台上呢?来一出牡丹亭?”
“你给我闭嘴!”胡映容厉喝,“老实跪着!”
楚英撇撇嘴,“自己扯淡,还不让人插嘴。爹分明就是觉得你太凶悍,所以跑出去给人当上门女婿,找个温柔的娘子……”
“你是不是皮糙肉厚嫌娘打得太轻了?”楚羽问。
楚英一怔,“死丫头,我是你哥,连你都欺负我?你想造反吗?”
胡映容鸡毛掸子一捏,“到底谁想造反?”
刹那。楚英如同斗败的公鸡,“我我我我,娘,是我!是我要造反,我错了!”
“再胡咧咧,我就揍死你。”胡映容气不打一处来,这不成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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