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连氏派来寻他的小厮已经到了,江祺在姚黄这里又磨蹭了好一会儿,答应她以后会想办法替她赎身,才在姚黄泪眼婆娑下出了房间。
连氏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盼到江祺回府,连氏急忙拉着他追问究竟。江祺心里苦,被母亲一逼问都快哭出来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总算说清:
“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连氏:……
在连氏一番逼问下最后终于弄清楚缘由,三天前一场皇室宗族祭祀典礼中,江祺亲手撰写的祭文里面竟出现了不该出现的文字,导致诸位皇室宗亲大怒直接告到御前,皇上查明属实后便下令撤了他的太常寺少卿一职,降为原来的正五品掌事。
连氏气了个仰倒,看着眼前芝兰玉树一脸委屈的儿子她恨不能伸手抽几巴掌,怎么就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江祺也想不通,明明那篇祭文他是经过再三斟酌,确定不会出现不妥的地方才誊写上去的,谁知当场念出来的时候其中的意味就不一样了。
其实这件事可大可小,只要皇室宗族的人不较真不闹到圣上面前,他再重新撰写一篇祭文将功补过,事情或许便能轻轻揭过去,偏这回皇室宗族不依不饶竟然告到御前去了,所以只能是他倒霉了。
之前靳氏不小心刺伤了他被母亲送到了庄子上以后,他心里放不下做事也总打不起精神,原本打算先晾靳氏一些日子,等过段时间母亲气消了,在母亲面前说说好话尽早把人接回来。
这下好了,出了这样的事他什么心情也没了,放眼满京城,有谁刚刚升职不久结果凳子还没有坐热就被打回原形的?除了他没谁了。
想到以后还不知道要忍受多少同僚们的冷嘲热讽幸灾乐祸,他只想躲进醉红楼里,抱着姚黄醉死算了。
想到姚黄他不由心中一动开口道:“母亲,这件事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不过需要银子打点。”
连氏一听有转机忙问:“真的?多少银子?”
江祺伸出一个手指:“一千。”
连氏:“才一千两,你等着,”
不等连氏转身去唤丫头进来取银票,
江祺再次出声:“是黄金。”
连氏……
为了儿子的前程连氏顾不得许多,还是把钱给了江祺,江祺拿了钱转身就走。
次日晚间,侯府上下接到一个消息:侯爷从外面买回一个青楼花魁,对外声称纳了一个新姨娘,姚黄姨娘。
荣禧堂里砸碎了一地瓷器,中间伴着连氏的谩骂声和连姨娘委屈的哭泣声。
等一切尘埃落定,江祺带着姚黄走出院子,当着一众下人的面吩咐给新姨娘把最靠近书房的荷香院收拾出来,即日搬进去。
连氏身上的病更重了,连姨娘每日执掌中馈脾气暴涨,下人出现一点小错都会被她逮住狠狠责罚,轻则罚月例银子,重则一顿板子打完再罚去做苦力。一时间侯府上下人人自危。
唯独荷香院里的姚黄姨娘每日打扮得妖妖娆娆,只等着侯爷散衙回来两人一同进入书房先是一番红袖添香,再回到荷香院里如胶似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