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靳南雪捧起沉香递过来的茶水慢悠悠喝起来,也不叫冬儿和秋露两个起身,冬儿和秋露只能憋屈地跪在那里继续咬牙。
喝完一杯茶水,靳南雪才把目光重新落到两个丫头身上,开口说道:“就这样吧,秋露,你把库房的钥匙拿出来给沉香,以后只管伺候好侯爷,别的就不用费心了,如今这府里没什么比怀上侯爷的子嗣更为重要。”
秋露只犹豫片刻就痛快地从身上掏出几把钥匙递给沉香,这几把钥匙是存放靳南雪嫁妆的私库钥匙,还有几个上锁的箱笼。
她其实早不想管这差事了,从她当初接管钥匙后,主子那点儿可怜的陪嫁只减不增,如今仅剩下的丁点儿东西也不值几个钱,偏沉香和商陆这两个贱蹄子一天到晚还把她盯得死紧,生怕她从中贪了东西似的,想想就晦气。
打发走两个丫头,靳南雪松了一口气,她今日说的话里明示暗示很明显了,以后这两个丫头应该会把注意力都用在侯爷身上,等侯爷再来她这里有这两个丫头在跟前献殷勤,她的处境就安全多了。
至于她自己的衣食起居,以后全都交给沉香和商陆来打理,这些容易被人钻空子的差事还是交到信得过的丫头手里才好。
连氏既然发了话不用每日去请安,靳南雪乐得自在,索性躲在听雪苑里看看书,练练字继续养精蓄锐。
江祺难得又来过一次,不过只是略略坐一会儿表达一番对妻子的关怀,很快就找借口走人。
靳雨棠见他“识趣”不主动要求留宿,也乐得表现一下做妻子的贤惠,甚至好心提醒他有空去看看白芍和白芜两个,不能厚此薄彼寒了通房丫头们的心。
白芍和白芜是自小伺候在江祺身边的贴身丫头,成亲前就在连氏安排下开了脸收了通房,不过这两人并不在听雪苑住,而是另拨了一个小院子,只等着将来哪个生下子嗣便可直接抬为姨娘,这也是连氏特意给的体面。
不像中途蹦出来的秋露,擅自越过主子爬床的丫头,按规矩是要打死或发卖的,可江祺开了口,连氏便睁只眼闭只眼任由儿子做主把她收做通房,也不必另拨院子,留在听雪苑里还领着一等丫头的份例,顺便膈应靳南雪。
大约原主之前太过多愁善感,又没日没夜在连氏身边立规矩三餐都没法规律进食,所以身体素质比较差,好在这具身子除了弱一点没什么大碍,最主要的是脑子里原主的记忆也恢复的十之**,看来不必担心那么容易穿帮了,倒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
只是这样的身体实在不堪大用,靳南雪决心一定要好好锻炼。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偷偷练习前世的健身操、广场舞、原地跑跳,几种套路轮番上阵一遍下来就累得气喘吁吁。
另外她还定了一个锻炼计划,每日早、晚在院子里散步,然后回屋子里跳健身操,中间可以到书房看看话本练练字,抽空过问一下院子里各人的差事,丫头们做得好的嘉奖,做的不好就罚,一段日子下来初见成效。
这些日子院子里安静有序多了。除了,嗯,连姨娘突然造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