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信义在旁使劲咳嗽了两声,以此证明他们并不是“孤儿寡母”。
连氏狠狠地瞪着这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弟媳妇咬牙说道:“出了什么事?你自己有眼睛不会看,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这是他们故意弄出来陷害祺儿的局?”
元氏不答应了,继续拍着大腿嚎叫:“天哪,老天爷咋不劈下一道雷劈死这些不讲理的恶人,糟蹋了我闺女还把屎盆子扣到我们头上,这是要逼死我闺女的节奏啊。”
说着扑过去抱住一直哭哭啼啼的牛月娥道:“你们侯府仗着位高权重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索性我们不活了,我带着闺女这就吊死在你们侯府的大门口去。”
连月茹听不下去了气得拿起桌上的茶壶使劲朝地上一砸,砰的一声,元氏的声音嘎然而止,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连月茹眼神扫过自己亲爹和继母的脸上,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冰冷:“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氏眼珠子咕噜噜一转,脸上带着悲切正要开口,连月茹直接指向她道:“你给我闭嘴!爹,你说说怎么回事。”
韦氏暗暗翻了个白眼:还能怎么回事,瞎子都能看出来你亲爹跟继母联手把你妹妹送上侯爷的床,侯府要进新姨娘了。
在场的谁不是人精?牛家如此拙略的算计任谁都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可是能看出来是一回事,怎么解决又是另一回事了,毕竟手段不论拙略,好使就成。
牛信义心虚地看一眼大女儿,咳嗽一声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当然,牛信义嘴里的实情就是江琪酒后失德玷污了女儿月娥的清白。
姚黄则走到江祺身边帮他整理着身上的穿戴,一边听牛信义讲述事情的经过,嘴角露出讽刺的笑意。
牛信义讲完,元氏又要开始新一轮的哭天抢地,被连月茹一个冷冽的眼神制止住,连月茹心里清楚这个时候跟他们讲道理根本是白费口舌,索性看向两人直接问道:
“说罢,你们想要怎么解决?”
连氏这会儿也缓过气来,咬牙切齿道:“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把别人都当傻子,有什么话一并说完。”
元氏和牛信义迅速对视一眼,元氏开口道:“满府的人都看到了,我们月娥的清白被侯爷毁了,侯爷就得对我们月娥负责,这样吧,我们吃个亏,就让月娥跟她长姐一样,进府给侯爷当个贵妾吧。”
连氏一听又要跳起来,韦氏忙上前拉住她道:“大嫂先别生气,如今事情已经闹开再去追究谁是谁非又有什么作用?难道真要闹到衙门去不成?
侯爷也是,怎么就喝的连自己的院子都不知道回去呢,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若不是侯爷喝酒误事也不会闹成如今这个样子。”
连氏不可置信地瞪向韦氏:“你到底帮谁说话?”
韦氏:“大嫂冲我发什么火“侯爷是我们老爷的亲侄儿,月娥姑娘也不是外人,我当然想两边都好。依我看事已至此咱们总要给月娥姑娘一个交代,不如就按元太太说的把人收进后宅当个姨娘,也是亲上加亲的一桩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