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女子一身绛红绣金线云纹的诰命服,头上带着象征二品命妇身份的翟冠,两旁长长的金翅点翠流苏一直垂到肩头,巴掌大的小脸上略施薄粉,浓密的睫毛低垂在脸上形成两道好看的弧度,杏面桃腮,气质清冷绝尘。
即便见多了后宫佳丽,太后也为眼前女子绝佳的容貌所赞叹。
“真是好样貌。”
太后笑着说道:“哀家记得那永成侯就生得面如冠玉,风流倜傥,称之为本朝最年轻的侯爷,想不到侯夫人亦是容貌出众,气质脱俗,有此佳儿佳媳,老夫人真是好福气。”
连氏见太后语气温婉一副拉家常的姿态,忙笑着回道:“太后娘娘过誉了,我这儿媳初次进宫不懂规矩,还望太后娘娘海涵。倒是娘娘几年不见反而越发年轻,足见皇上对您的孝顺,后宫小辈们伺候尽心,太后的日子顺遂如意,说起来臣妇不过痴长太后娘娘几岁,可面上看起来倒像是长了十几岁不止,太后的福气让天下妇人景仰。”
太后对这种话听得多了,不以为意地笑笑:“哀家不过混日子罢了,这宫里的事杂七杂八谁爱做主谁做主,别来搅哀家清静就是,你若闲着无事就多递几回牌子进宫,咱们一块儿说说话。”
说着招手给她们赐座,并叫人送来热茶。
靳南雪:这是要坐下来好好聊了?
太后喝了一口茶聊道:“只是哀家不明白,小夫妻成亲三年,怎么到如今才得的封号?”
连氏心里一惊差点重新跪了下来,这话可不好回答,只好强笑道:“回太后娘娘,我这不成器的儿媳出身六品小户之家,当年自嫁进侯府臣妇便放在身边手把手指点规矩,为此还在太后这里讨过两个教习嬷嬷,如今能得诰命实在心中惶恐。”
太后笑道:“是你谦虚了,我看这孩子年纪不大,教养却是极好。也是,放眼满朝上下,如侯夫人如此年轻的诰命还真是绝无仅有,不过这都是她该得的,无需惶恐。”
说罢朝靳南雪招招手道:“上前来哀家仔细瞧瞧。”
靳南雪识趣地走上前去。
到了近前,太后便拉住她的手上下打量起来,末了又问了几句家常。
靳南雪觉得这位太后娘娘实在跟她想象中的大相径庭,不但没什么架子反而让人觉得蛮和气的,心里紧绷的那根弦放松下来,说起话来不卑不亢,太后问什么便答什么,绝不多说半句,态度落落大方,这让太后对她反而增添了好感。
说话间一名宫女端上来一碗药汁:“太后娘娘,该喝药了。”
太后看了看脸上露出不耐之色,轻叹一声挥挥手让端下去。
连氏关心地道:“良药苦口,太后娘娘要保重身体才好。”
太后:“人老了,这病症治了这么多年,不但没见好,倒越来越重了,有时候真不想喝这些苦兮兮的汤药,实在是没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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