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岂会让宋家人离开,听到这话纷纷现身,宋家人惊呼一声,护卫想要拿起利器迎敌,却挣扎着动弹不得。
黑衣人看着这些货物眼睛中露出贪婪的神情。
“是你。”
为首的黑衣人得意地看着宋家大爷露出惊诧的神情。
“你是酒肆中的伙计。”
为首的黑衣人冷冷地道:“我本无心害你们,是你们非要走这条路。”
那个被称为“秀儿”的小少年看到这般情景,开口道:“天网恢恢,疏而不失,作恶之人必受惩戒,希望以你们的性命,能够警示后人。
不过,看你们这些人如此,想必身份也简单,可是有什么来历?不如一起说清楚,你在酒肆说话的时候,我就听了出来,你的口音像是北边的人,就像你刚才说的那句话‘们’和‘路’的发音就不太准确,你再说两句让我辨认一番?
大周的方言没有我家长辈不会的,你再说两句,我定然能猜到你的来历,若是你嫌麻烦,就直接说两句鞑靼语,于你于我都方便。”
为首的黑衣人忽然握紧了手中的利器,他不能不相信这小少年借此就猜出了他的来历。
既然如此,这些人更不能留。
想到这里,为首的黑衣人挥手示意,命手下人先将那两个少年抓住。
几条人影猱身而上,这两个少年在他们眼中不值一提。
“咣”地一声传来,一个黑影已经被击飞出去,黑衣人们还没回过神来,又是一声骨骼碎裂声响,一名黑衣人惨叫着倒在地上。
齐谌轻巧地避开了黑衣人攻击,手腕一转,掌中长剑刺入黑衣人手臂。
为首的黑衣人惊诧地睁大眼睛,没想到眨眼功夫,那位宋家大爷已经击退了三人,他心中油然生出不好的预感,刚准备前去帮忙,就发现那些原本瘫软在地上的宋家护卫纷纷站起身来。
“你们没有中毒。”为首黑衣人不禁呼喊出声。
“自然没有,”齐谌道,“你用的法子,我家长辈早在多年前就用过了,只不过他用的是巴豆,如何英明神武地趁着别人不注意时下毒,这一节我听过不下百遍,这一路我都防备着,生怕他一时兴起,故意拿巴豆来考较我。”
为首的黑衣人吞咽一口,下巴豆这种事他好似在哪里听说过,却一时想不起来,这孩子家的长辈是做什么的?或许也曾做过盗匪?
为首的黑衣人道:“既然都曾是一条道上的,今日的事只当没有发生过,我们各退一步……”
“你想错了,”齐谌接着道,“我家长辈最擅断案,拿不下你们便是丢了长辈的脸面。”
“你们是官府中人?”
一会儿商贾,一会儿盗匪,一会儿官府中人,这些人到底……
为首黑衣人还没有想清楚。
齐从秀忍不住道:“而且你来自鞑靼又隐藏行迹在此,是否与金月可汗有关?金月可汗乃我家长辈手下败将,你们这些人还敢在大周犯案,当将你们送入衙门正法。”
为首黑衣人已经想要逃离,可显然这两个少年不给他机会。
宋家护卫上前围攻,那宋家大爷身手了得,黑衣人被逼的步步后退。
“你们家长辈到底是谁?”为首黑衣人大喊。
“福生无量天尊。”
三个道士打扮的人慢慢走来,走在最前面的道士手中拎着两个放哨的黑衣人,衣袂翩翩地走到齐谌面前:“公子,卫所的人很快就会前来拿人。”
齐谌点了点头。
张真人说完看向清陵道长:“我与师……”
清陵道长目光凌厉,张真人立即将后面的话吞了进去,方才的风姿顿时泄去了大半:“我们奉命前去朵甘思,让将吾儿长安跟着公子吧!”
一身道袍的长安立即上前行礼,长安眉清目秀,身后背着一柄桃木剑,气质脱俗。
张真人说着拿出符箓:“公子……”
齐谌仿佛没有瞧见,张真人叹口气只好将符箓收起来,这些还得攒着回去卖给国舅爷,想要赚点零用钱是越来越不容易了。
张真人与清陵道长慢慢离开。
“大哥,”齐从秀道,“我们现在去哪里?”
齐从秀话音刚落,长安已经道:“我与父亲、母亲一路过来时,听附近村落的人说,有一桩悬案一直未破,公子是否准备去瞧一瞧?”
齐谌眯起眼睛,怪不得张真人走得那么快,原来又给他找了差事,看来母后生辰之前,父皇是不准备让他回宫了。
既然如此……
“走吧!”
出宫也有些好处,历练一番功夫见长,回去之后再与父皇在校场上一争高下。
……
京城,宫中。
公主殿下坐在长廊中逗鸟儿,半晌她托腮望着不远处的花树,也不知道哥哥去了哪里,外面辛不辛苦?
再过几年她才能出宫去呢?
“公主殿下,国舅爷家的公子来了,您……”
公主面色一变,立即起身拔腿向前走去:“就说没有见到我……”
“姐姐,姐姐……”一个小小的身影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