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她像一朵被大雨冲刷过的玫瑰,艳丽、狼狈、糜/烂又破碎,残败的花瓣被榨出了馥郁的汁液。
季怀安的汗珠一滴一滴落在阮娇娇颈边,看着这样的她,暗暗收紧了手里的細/腰。
借着昏黄的灯光,巨大的黑影投落在床前的墙壁上。
……
阮娇娇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抬头看着天花板,缓缓眨动着微红的眼睛。
她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
季怀安不在身旁,听着洗手间淅淅沥沥微弱的声音,他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
勉强回过神,阮娇娇目光扫视房间。
厚重的窗帘依旧拉着,卧室里只有不远处的壁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摸了摸身上,是清爽的,还换上了平时的丝绸睡衣。
偏过头看了眼床单,和之前也不是同一个颜色,显然已经被换过了。
身上哪哪都疼,哪哪都无力,阮娇娇艰难撑起上半身,从床头柜捞过自己的手表。
已经下午五点多了……
将自己重新砸回枕头上,阮娇娇想起之前旖/旎缠/绵的场景,回忆着被“海浪”袭卷颠簸的感觉,脸上热意升起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
自己当初……是怎么会觉得“一夜/七次”很寻常啊?
还脑抽的买了那么多……
幸好那时候的安仔是个有底线的好同志,要不然……
季.有底线.怀.好同志.安,此时正蹲在淋浴间里洗床单。
他赤着上身,肩头是几个可爱的牙印,后背布着不少已经泛红浮起的划痕。
季怀安机械般的轻轻搓揉着床单,嘴角时而勾起,时而压下,眼眉间满是餍足。
刚才的快乐,是他毕生都没体会过的滋味,尽管第一次不太成功,又痛又舒服后没几秒……
好在后面不是那样……
他证明了自己,也让娇娇舒服了……
季怀安的耳朵越来越烫,颜色逐渐从艳红转换到了深红。
用冷水洗了把脸,洗去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他站起身,一截一截捏去床单多余的水分,准备晚上偷摸挂到外面风干。
季怀安从洗手间出来时,原本睡在床上的阮娇娇跑到了床边的地上,正一脸茫然地看向他,委屈巴巴地伸手要抱。
阮娇娇超无奈!
原本想下床看看季怀安在做什么,然后准备吃晚饭。
谁知两条腿跟面条似的,一站起来就瘫软了下去。
这才三次啊!
还是第一次没两分钟的情况下!
阮娇娇一时不知道究竟是自己体力太差,还是季怀安体力太好。
然而事实证明,确实是季怀安体力太好。
他毫不费力地跑起阮娇娇,也没把人放床上,就这么抱着,温声闻道:“要不要再睡一会?我们六点多吃饭?”
阮娇娇双手挽住他的脖子,脑袋压在他肩头,指尖摸了摸自己吃痛时留下的牙印,闷声回应:“…不,刷牙去,…饿了……”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声音都是嘶哑的。
阮娇娇在心里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妖精采补的凡人,这个荤开得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