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心下一惊,循声看去,却见楚逸君着一身褐色长衣负手入了门,嘴角挂着一抹邪魅笑容,身后紧跟着手握剑柄的叶寻和令一个尚未取下面具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楚逸君慵懒地踱步走到了凌然所抵着的那个人面前,伸手抬起他的下巴。
“回······回王爷,石······石子。”
凌然感觉到手上的这个人在不停战栗着,还一直想往她这边缩,便狠狠拽住他的两手,另一手则把剑绕到了他的后脖子处,不让他有丝毫后退的机会。
“石子?”楚逸君嘴角的笑容逐渐放大,“什么时候来的轩王府?”
“嗯······多年前,卑职······卑职也记不清了。”
“那你主子叫什么名字?”楚逸君继续问道。
“我主子······我主子叫······”石子此刻已是一脖子的冷汗,机械地回答着,却根本没注意到楚逸君眼底那逐渐变了味的笑意。
忽然,石子猛地醒悟过来楚逸君这几个问题的用意,看向楚逸君的眼神中也不禁布满了绝望:
“王爷精明!王爷精明!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楚逸君冷冷一笑,便将他往前一拽:
“站过来点,别把血溅到她身上。”
刀进,刀出。
随着一声惨叫,这个叫石子的男人便在凌然面前重重倒下,而在他的腹部,鲜血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出。
一股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凌然别过脸,不愿再看地上那个男人。
“你们两个,”楚逸君收回了手中沾满了血的剑,若无其事地朝另外两名黑衣人走去,惊得那两人不由条件反射性的朝后退了退,却又分别被白翎和白翎手下给死死抵住,顿时动弹不得。
“如果不想有跟他一样的下场,就给本王老老实实交代,除了颜冰冰,还有谁是你们同党?!”
怎料,那个被白翎抵住的黑衣人,却是轻蔑一笑,看了一眼楚逸君身后的叶寻,又看回楚逸君:
“如果我说,还有站在王爷身后的这个人,王爷您会信吗?”
叶寻心下一惊,刚想上前一步对楚逸君说什么,却见楚逸君对他摆了摆手,朝那黑衣人笑道:
“烦请你栽赃也栽得有水平一点,”却见那黑衣人冷笑一声,便把目光移到了别处,他剑眉顿时微蹙:
“确定不变?”
“王爷您可以不信。”
“很好。”楚逸君眸底划过一道寒光,便提剑朝他腹部猛地一刺,刺得没有丝毫犹豫。
接着,便转向了最后一名黑衣人:
“你呢?”
“我······”
那黑衣人正要答话,从门外却忽然急匆匆闪进一抹凌然有点眼熟的身影,打断了他的话:
“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白琴公~主~疑似被人给劫走了!”
“什么?”白翎原本靠着墙而站,此刻一听那人的话便猛地站直了身,“你可确定?”
“微职······八成确定!您看,微职在宫外的一处血迹旁还发现了这个。”那人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把漂亮的细簪,递给了白翎。
白翎接过那簪子,心里顿时一沉,“快带我过去,”便朝楚逸君草草作了个揖,“轩王爷,再会。”便跟着那个进来的男子匆匆走出了房间。
剩下那名白翎的手下则十分尴尬,叶寻便走来接替他抵着那人的后脖。
等这几个云国的人一走,楚逸君便关上了门,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脖子,朝最后那名黑衣人走去:
“有什么遗言吗?”
那黑衣人闻言,两腿顿时直打抖,“别······别啊,求王爷饶命,求王爷饶命啊!”
“那你就说!”楚逸君忽然拔剑从前面抵住他的脖子,刃尖上是上一人尚未干涸的血迹。
同时被两把剑一前一后地夹着脖子,那人被吓得裤子一湿,忙使劲儿点头道:
“我说!我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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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空旷而气派的后院。
一抹壮实而略微臃肿的身影,将一个昏迷不醒、满身伤痕的白衣女子,蹑手蹑脚地从肩上放了下来,掏出一根绳,将她的全身给缠得严严实实。
接着,便撬开她的嘴,撕下身上一截衣布,将其塞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他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冷笑,站起身,最后低头看了一眼他的杰作,便原地腾空而起,在红墙黛外上飞檐走壁着,悄无声息地隐没在了夜色里。
可就在他走后没过多久。
三名男子沿着宫外的血迹,一点一点地跟了过来。
白翎心急如焚,每看见一处血迹,心情便沉重了一分。
“太子殿下,那边好像又有一处血迹!”
“走,过去!”
可当他一直沿着这些血迹跟到了一座高高的外墙下时,才发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这个地方,熟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