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包着,容易发炎不说,好的也慢。
白天她穿的黑衣服,安有杰没有发觉,她自然也不会多事。
如今安祁良主动说要带她找药,她当然也不会拒绝。
二人就这么着,来到了一个充满药香的房屋面前。
这房屋锁着,安祁良不屑地哼了一声,“切,还防着我……”
从怀里拿出自己偷偷配的钥匙,安祁良跟沈娇娇吐槽自己的父亲,“我爹把这地方当成宝贝,除了小时候带我进来过几次,后来说什么都不让我进来了。”
“说我没天分,不配摸他的这些宝贝东西。”
对他们家里的私事,沈娇娇并不在意,一进门,她便扫了眼药柜,想给自己拾药。
“你别动,这东西又不是好玩的,你别弄乱了,小心被我爹发现!”
安祁良连忙拦着沈娇娇,让她坐在椅子上,自己关上门点了根蜡烛,从药柜里按照安有杰的习惯,小心翼翼地往外拿药。
沈娇娇看了眼他熟练的动作,又看了眼他拿的药,觉得奇怪,“你这不是挺熟练的?经常来?”
嘿嘿笑了一声,安祁良嘘了一下,“你可别告诉我爹,我有时候在外面受了伤不敢告诉他,就自己过来配药。”
“我们那一帮子狐朋狗友,谁受了伤生了病,都是我负责。”
说着,他忍不住得意地看了沈娇娇一眼,“怎么样,我厉害吧,自学成才!”
“……”
沈娇娇憋了一会,才违心地点了点头,“厉害。”
被沈娇娇这么一夸,安祁良只觉得浑身舒服。
把药抓好,他燃起药炉,开始为沈娇娇煎药。
沈娇娇觉得麻烦,“药就不用煎了,把金疮药给我就行。”
“喏。”将金疮药递给沈娇娇,安祁良背对着沈娇娇继续煎药,“吃服药好的更快,你一个姑娘家,总不想留疤吧?”
沈娇娇的体质,一向不怎么留疤。
不过吃服药好的更快倒是真的,她也不愿意一直麻烦安有杰,早点痊愈也能早点离开。
于是也就没有阻止安祁良继续。
看了眼安祁良背对着自己的样子,沈娇娇轻轻地把大袖搂上去,果然,里面包扎好的伤口又出血了。
将布条拆开,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沈娇娇将金疮药撒了上去,将衣服的里衬撕了一条,重新又包扎了一遍。
听着衣服撕裂的声音,安祁良才想起来,“忘了给你拿纱布了是不是?”
“没事,已经包好了。”沈娇娇单手熟练地打了个结,淡淡道。
“这么快?”安祁良有些惊讶,“我可以回头了吗?”
将衣袖放下,沈娇娇点头,“可以了。”
安祁良回头,看见沈娇娇果真换好了绷带,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你可真厉害。”
“没什么。”
觉得无聊,安祁良一边煎药一边没话找话,“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受伤?”
“我?”沈娇娇淡淡道:“杀手。”
回头看了沈娇娇一眼,安祁良忍不住笑出了声,“就你?别开玩笑了。”
“你这样的,不可能是杀手,我爹也没胆子在家里收留一个杀手。”
“实话实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看安祁良不信,沈娇娇也懒得说服他,想了想,说出觉得他可以接受的答案,“大夫。”
“哈!”安祁良又笑,“你怎么可能是大夫,别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