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觉得,陛下雷厉风行,勇敢果决,实在不像是女人。”
“呵。”看殿下拍马屁的众臣,沈娇娇忍不住觉得有些可笑,“朕不需要像女人,朕本来就是。”
“众爱卿不必费力将朕从女人里剔除,朕与她们本质上并无不同。”
“朕能做的事情,她们如果经历了朕所经历的一切,大概率也能做。”
看着殿下百官哑口无言的样子,沈娇娇淡淡道:“科举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众爱卿不必多言。”
“如果你们真的觉得女人不行,又何必费心思阻止她们呢?”
“科举本就是优胜劣汰,如果她们不行,自然不就淘汰了吗?”
就这么着,在沈娇娇的强力推进下,科举重启。
当然,对于女人考科举这样的事情,民间也有很多反对的浪潮。
不过女孩们也会学着沈娇娇反驳,“女人从没有科举过,你们又没有证据证明女人不行!”
“如果你们真觉得我们不是对手,又何必这么跳脚反对?是不是怕输给我们?”
“我们如果不行,自然会被淘汰,用得着你们操心?”
“管好你们自己,小心别考不过女人哭鼻子!”
沈娇娇知道,一时半会间,这个决策可能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变化。
毕竟大多数家庭,并不知道送女孩读书会不会有收益,女人读书的人数能有男人的十分之一,她就谢天谢地了。
而且,如今的女孩子大多不识字,从无到有,总需要时间。
估计得二十年左右,才能初见成效。
这件事情虽然对于科举是个翻天覆地的改变,但对于沈娇娇而言,依旧只是波澜不惊生活中的一个小调味而已。
虽然事情很重要,但总不至于让她受伤丧命。
“娇娇姐,有一件喜事告诉你。”放下奏折,沈娇娇起身歇歇,便听见玉儿风风火火的声音。
自从当了女官,玉儿稳重了许多,很久没有这么激动了。
沈娇娇不由得好奇,“什么事这么激动?”
“大庆的那个老佛爷,她死了!”玉儿高兴地看向沈娇娇,“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死了。”
“这可能就是她做坏事的报应吧。”
“死了?”沈娇娇忽然有些恍惚,“真的死了?”
点了点头,玉儿确定,“真的!”
她说着,连忙扶住沈娇娇,“娇娇姐,你……不高兴?”
摇了摇头,沈娇娇扯起唇角笑笑,“当然不是,我只是……意外罢了。”
她好不容易决定放过了她,让她长长久久地品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死了。
这令她心中的滋味,竟然有些复杂。
她忽然间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她的场景。
那时她与傅倦新婚,傅阿蛮不喜欢她,整个大庆都觉得她不配,只有老佛爷对她释放了善意,让她不必在意外人的看法。
后来她与傅倦和离,但凡知道这事的,谁不说她不知好歹?
也是只有她尊重了她的想法,还给了她一块令牌,让她有时间经常去看看她。
只是后来没想到发生了那么多。
曾经的一点点善意,在弥天的仇恨面前,便显得那么的不起眼……